“二殿下,你我误会索性借今日这个机会说开,二殿下心里记挂的可是你之前提过的阮青?”
元铭瑄眸色如水,语调温柔:“阮青不就是阿阮吗。”
姜滢阮轻吸一口气,淡淡道:“殿下既这般执着,那我也不与殿下迂回了,先前确有阮青的存在,但是现在没有了,以后也不会有了。”
“阿阮这话我不明白,你就是你,改名换姓你也就只是你,若你不喜这个名字,我们不再提了便是,若你是不想旁人知晓乔装之事,我们亦可闭口不谈。”
“殿下是何时看穿我乔装的?”
元铭瑄默然片刻,认真道:“第一次我就看出来了,只因你特意装扮,所以我曾未想过主动戳破,你选择乔装自是该有你需要乔装的理由。”
姜滢阮颇是意外:“所以你从一开始便知道我的身份?”
“我只知你是女儿身,并不知你真实身份,是那日宫中相见,我才得以知晓。”
他没有说谎,她模样那般秀气,即便装得再严密,也极容易被人看出破绽,若非他多次暗中替她掩护,她怕是早就在众人面前露了假。
只是他一直以为她是哪家商户的女儿,却是没想到她是将门之后。
若早知她是姜府千金,或许他可以早早免除诸多顾忌。
“所以你是明知我女扮男装,还不与我保持距离?二殿下…”
“阿阮,我心仪你,我曾期待过你会主动与我表明身份,哪怕你身份低位,只要你愿意,我定会努力为你争得名分,可后来你消失了,再见时你成了姜家的长宁郡主,你不知道我有多欣喜。”
“二殿下”,姜滢阮试图打断他,尝试无果。
“一开始我以为你是介于旁人在场不愿提及假身份之事,可后来我才明白并非如此,阿阮,你可愿告诉我为何突然疏远于我?”
姜滢阮直言:“因你姓元。”
元铭瑄愣住了。
“因为我不喜欢皇室,不喜欢高高在上的权势。”
元铭瑄神情伤感:“为何…为何三弟可以?”
“若非要有一个说辞,我只把三殿下视作朋友,我与三殿下之间不会存在友情之外的感情,现在不会,以后也永远不会。”
“……”
“二殿下,你是个极好的人,可却不是适合我的人,而我亦同样不是二殿下的最佳人选,我知二殿下对我有意,可没结果的感情到底是长痛不如短痛,我不愿伤害二殿下,还希望二殿下能自己想明白,切莫在我身上浪费了心思。”
“阿阮当真对我没有一丝情意?”
“若有情,那便也只能是对王瑄”,姜滢阮轻吸一口气吐出:“可王瑄是假的,阮青也是假的,假的终究成不了真的,不是吗?”
元铭瑄双手握拳,他实在没料想过这个结果,她话说的是那么干脆,哪怕连一丝可能都不留给他…
姜滢阮靠近,直视他的眼睛,言语真诚:“二殿下,你的身份决定了你不可能事事如意,你肩上的责任远比男女情爱来得重,我想要的生活你给不了,你的生活我也不想跻身其中,纠结无益,早早想开才是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