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炎长老并没有因为年轻男子的话就变脸。
反而气定闲神的坐在原位。
“邬睿彬,就算是你父亲邬辉阳在老夫面前也要恭恭敬敬问声好,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有什么资格质问老夫?”
毒蚕堡势大,但也就建立了十几年。
远远比不上底蕴深厚的剑宗。
偏生被赤炎长老点名的年轻男子邬睿彬,乃是毒蚕堡堡主的儿子,毒蚕堡如今的少主。
自打出生以来,就被无数人捧在手心上,根本不知道天高地厚。
“呵,你不过是剑宗众多长老之一,有什么资格代表剑宗?一个半截身子埋进黄土的糟老头,也敢在本少主面前大放厥词。”
话音刚落,邬睿彬就被身边的中年男子抓住手臂。
他疑惑看向身边人,只见中年男子眼中有淡淡的不满。
见状,邬睿彬有些不耐烦,到底也没再继续说什么针对剑宗的话。
“赤炎长老见谅,我们少主不懂事,在下替少主向赤炎长老道歉,还望长老莫要计较。”
中年男子倒是拉得下脸来道歉。
不过,这并不代表赤炎长老就要接受对方的道歉。
“陈副堡主,贵派少主如此轻蔑我剑宗,岂是你一句道歉就能揭过的?”
陈副堡主神色不虞:“那赤炎长老以为该如何?”
赤炎长老笑了笑,余光瞥见正嘟着小嘴的小辰辰,脑中忽然闪过一道灵光。
“老夫倒也不是刻意为难几位,不过方才邬少主凶神恶煞,吓到我们家这位小祖宗了,不若邬少主给我们家孩子道个歉,此事便算了了,我剑宗既往不咎,如何?”
话音刚落,邬睿彬第一个就不答应。
“你想得美!”
他堂堂毒蚕堡少主给一个毛还没长齐的孩童道歉?
传出去岂不是成了笑话?
“既然邬少主不愿意,那待老夫回天山,定将此事如实禀告宗主,日后剑宗与贵派关系如何,且看宗主定夺。”
别人或许怕毒蚕堡这些垃圾,他们剑宗可不怕。
若不是事关两大门派,赤炎长老才不可能给对方这个台阶下。
台阶给了,他们不愿意下来,那可就别怪他。
眼看着自家少主将小事化大,陈副堡主很是不满。
他低声在邬睿彬耳边开口。
“少主,堡主说了,无论发生任何事,都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与其他门派交恶,那件事情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