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望去,宋绫昭那个狗男人靠在驿站大门处,把玩着手中的玉佩。
呵呵~装都不装了,那狗男人,明明阴暗腹黑,还装出一副温柔模样。
呵呵~
活动一下已经快要僵硬的手腕,得快点拿回玉佩,不然这身体硬了,不知道又要睡多久才能恢复,别到时候仇人都入土了,难道要她去地狱复仇?
或是等来生?不可能。
本来走向马车的腿,生生拐了一个弯,往宋绫昭身前走去。
“兄……宋公子。”
她双手交叠,行了一个规整的礼,挑不出一点点错处。
宋绫昭眼皮抬了抬,只看了她一眼:“说。”
昨天还是贴心温柔的模样,今日就变了,说……说不了一点,万俟芜心中烦躁,却又不能表现出来。
她指了指宋绫昭手中的玉佩:“从我记事以来,这玉佩就在我身上了,就算宋公子不认我这个妹妹,也还请将它还给我。”
星泽站在宋绫昭的身旁,不可置信的看着万俟芜,她的每一个字他都能听懂,合在一起他就不懂了。
宋绫昭看着玉佩上的鸢字,冷声问道:“真的是你的么?”
不知道为何,万俟芜从他口吻中听出了嘲讽,不过与她何干?
“自然。”她伸出手,等待宋绫昭将玉佩还给她,眼眸清澈,看不出一点说谎的痕迹。
宋绫昭终于抬眸,对上万俟芜的眼神,唇角勾起:“行吧,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好妹妹。”
将玉佩丢在她手心,宋绫昭带着星泽朝对面前走去,星泽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
她和玉佩里的周水鸢都松了一口气。
拿到玉佩后,她麻溜的爬上马车。
周水鸢顶着两个黑眼圈从玉佩冲爬出来:“死女人,现在才把我要过来,我掐死你。”
说罢便伸着手来掐她的脖子。
万俟芜抬眼看向她,她瞬间蔫下去,缩在马车的角落中一言不发,只是眼神过于哀怨。
“呜呜呜呜……我一夜不敢睡,都给你看住那几只恶灵了,呜呜呜呜……你现在还凶我,有没有天理了。”
“鬼还需要睡觉么?”
“怎么不需要?”
担心再出变故,万俟芜闭嘴不言,周水鸢还在喋喋不休的抱怨。
她将玉佩放在马车上,指甲划破手指,好不容易才从指尖逼出一滴鲜血,那血与常人的不同,不是猩红,而是红中泛着白。
鲜血落在玉佩上。
…………然后就这么从玉上滑落,她的那一滴宝贵的血落入了马车上面,沁入木板中。
“你这是做什么?”
周水鸢好奇的把脑袋凑过来。
万俟芜心虚的别过头:“你的玉佩认主了,只要你魂魄还在它就只认你,让里面的几只恶灵出来吧。”
“哦。”
周水鸢看了一眼万俟芜,不明白唤个恶灵还要费那么大的劲,她一甩头,头发将玉佩中的七只怨灵给拽了出来。
亏得是怨灵,不占重量。不然这马车中这么多人,马得疯。
“阿鸢,把马车封闭起来。”
周水鸢一愣,想也不想的说道:“我不会。”
万俟芜拿出铃铛,握在手中,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你会的,你好好想想。”
周水鸢被这渗人的笑容笑到又抖了抖,又往后缩了缩,要是她胆子再大一点,估计就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