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安州传送阵,他们用不了。
万俟芜见张静婉哈欠连天,仍忍不住好奇,她道:“静婉妹妹,困了就先去睡会儿呗。”
“那好吧,我先去休息了,阿芜姐姐,你不睡么?”
万俟芜看着天上的明月,九月了,不是月中,却难得有这么好的月亮,不容易。
她摇摇头:“我晚些再去。”
宋绫昭还在研究舆图,张时岐在照顾马儿,她没事,便挪到山崖边上晒晒月亮,补充元气。
此地不担心危险,有骨女在,方圆十里没有野兽敢靠近。
除非有比骨女强大的存在。
想来宋绫也是知道骨女在,所以才没做多少防御措施。
万俟芜往断崖下看去,隐约能听到水流声,这断崖下,应该是深不见底的河。
和落别山上的断崖有些许相似。
宋绫昭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到她身边。
“不困么?”
“也还好。”她晃着双脚,轻声回答,宋绫昭在她身边,她便不会做噩梦,想来是因为寒芒剑对她体内的诅咒有压制作用,她问道:“兄长呢?不困么。”
“还真当我是你哥了?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你可以唤我名字。”
宋绫昭随意躺下,将头枕在手上,抬头看向空中的月亮。
他们的后方高耸入云的树上,周水鸢捂着骨女的嘴,还死死的拽住她想往前的身体。
“小阿鸢,你别拽我,就算他是你哥,是男人就没好东西,你说他是不是在哄骗阿芜……呜呜呜。”
“骨女姐姐,没有的事,我哥真是好人,好人……呵呵”
周水鸢全身的力气都用来拽住骨女,头发暴长,缠住骨女的嘴。
万俟芜感受到身后有异样,回过头看到两只纠缠在一起的鬼。
忍不住汗颜,现在鬼的相处方式都这么抽象了?
她不忍直视,转过头。
难得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人,万俟芜想了很久,把身上那块刻意“昭”字的玉佩拿了出来。
尽管玉殊前辈说过,这东西能隐藏她身上的气息,但不是自己的终究不是自己的。
现在她还有周水鸢的玉佩,带到中州时再好好谋权,或许不用隐藏身份呢。
直接拼个鱼死网破,左右她也不想活。
宋绫昭扭头,看着玉佩的时候,双眼微微眯起。
她的身世自不好开口,但又知道从何说起。
犹豫再三,万俟芜道:“这块玉佩,和阿鸢身上的玉佩一样,我估摸着是你的,应该还给你?”
“阿芜怎么就知道是我的?”
“猜的。”万俟芜忍不住瞪了一眼宋绫昭,这很难猜么,那么大一个明晃晃的“昭”字。
难道他们宋家,还有第二个姓宋名昭的人?
宋绫昭侧身看着她,手指勾过她手中的玉佩。
不见了十九年的东西,现在看还有点它竟然有点陌生。
“阿芜,我这块玉佩在不久前就丢失了,怎么会在你这儿?”
怎么会在她这儿?她要怎么说,说她睁眼就看到了?说是不知道谁噻到她尸体里面了?
还是说这算她的陪葬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