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算彼此之间再亲密;人与人毕竟是两个个体;言欢无法窥得他的内心;自然无法明了他真实的想法;就算他口口声声怜她惜她;依着他从前的风流纪录;她还是无法不想偏了。
她垂下的眸子里异光一闪而过;“我就不信你没在外边儿寻过……”
别嘴里说的好听;却是因为她怀了孩子后身形的改变而嫌弃她;他的甜言蜜言也许只是为了安抚她;期望她能顺利生下雷家的子嗣也不一定!
言欢无法控制地如此想;这个想法自从他不再碰她的那天起开始在她心里发酵;然后一天天地转为酸涩……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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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没看见言欢的表情;光听她的声音;雷行风就知道她这句话别有深意;他举手抬起她的脸;直视她看来一如往常的平静脸蛋。
“寻过什么?你不信什么?说清楚点儿;欢儿。”他不喜欢她语气里的委屈及不快乐。
拼命压下从心底升起的酸意泡泡;言欢扯出笑容;“没什么;我随便乱说的……你今儿怎么这样早就回来了?”
她不想让自己嫉妒的嘴脸呈现在他眼前;她眼儿一垂;立刻转移话题。
她在心里暗暗警告自己:千万得牢记自己的身份;身为妾室;她能要求夫君的专一对待吗?如果她要求了;那将来的雷家主母呢?她不是
更有权利要求吗?到时候她这房妾室在雷家还有站得住脚的位置吗?
算了吧!不该也不能碰触的话题她何必提起?言欢因一时的失言而在心里感到懊恼。
她扬起不见半丝阴霾的笑脸迎视雷行风。“昨儿不是听你说;二爷从西北运回来一批优质的宝盖玉跟子玉吗?”
她用手揽着他的颈背;放松力道将上半身向后倾;把重量交付在搂在她腰后的健壮手臂之上;“你不待在玉庄里与琢玉总管师傅议事行吗?当家的带头偷懒;不怕下面的人跟进?”
通常得宝后(采得良珍美玉在采工专人口中谓之“得宝”);经过老练工匠审视及分析过玉质、玉色、大小件及可做俏色的设计后;通常会由总管师博向雷行风做个大略的报告;然后在雷行风的指示下将各类玉石交付给各工房的师傅琢磨。
上一年秋时采得的大批玉石;日前经过千山万水从西北送到金城里来了;照常理;今儿个雷行风不该有空闲在午后回来雷府才对呀!
言欢不让自己沉浸在难过的情绪中;她眨着眼凝视着雷行风等待回答。
“我养一堆人是要干嘛的?不帮我分劳;那我养着他们吃闲饭吗?”
他收臂将她的身子拉近;将头抵在她的额上;“别以为转移话题我就会当没听到你方才说的话;欢儿;你最好老实说出那句话的意思;你以为我在外边儿寻过什么了?”
最好不要是他心里所想的那样;否则等她生下孩子后;他铁定要修理她一顿;如此不相信他的小女人真是欠修理;他为了她禁欲两个多月;不安抚赞美他的安分;竟然还敢怀疑他在外面找女人纾解肉体需要?
如果真有;那倒也罢了;偏他没有;哼!他可是非常小心眼会记恨的男人;这笔帐有得算了!他真期待与她算帐时能享受到的欢愉……
虽不明白他脸上诡谲的笑意为何而起;但她还是看得脸红心跳。
不敢再多看他那双深邃热烈的眼眸;她用手推开他的脸;扭过身想下榻;“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问东你跟我扯西;不想与我聊玉庄里的事你就直说;我不是非要听的。”
脚尖刚触地;她就被雷行风重新卷人怀里。
她现在的脸色好极了;精神也来了;完全不似之前那样不振;这让雷行风心里雀跃不已;这还是她孕后第一次看起来精神奕奕;不像细瓷般易碎。
就算真不能承受太热烈的欢快;但比较和缓的她该是能承受的吧?
为她一直压抑着的欲望霎时引得他情欲大动;眼里泛起贪婪的光芒;“我看这碧玉粳米还真能滋补身子;才喝没多少你就有精神与我斗嘴了;小狐狸的本性又回来了?”
雷行风用手支起言欢的下颚;强迫她抬眼与他对视;他对许久未见的精神重回她的身上而感到欣慰。
“上回你才嫌我成天跟你说玉庄里的杂事烦人;现下你竟然能编派我不愿与你聊?想聊还不简单;等我弄清楚你的小脑袋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后;我跟你聊到耳朵长茧都绝对不是问题。快说你在怀疑什么!你要不说;咱们就这么耗着!”
心里已起邪念的雷行风还是有些顾忌;于是不敢太过急躁;打算放慢步伐慢慢确定言欢的状况。
万一她真不能承受欢爱的刺激;他已做了最坏的打算——大不了自己解决或是要她用小手帮他就是了。伤她;是他绝对不会做的事。
“就跟你说没什么了;你做什么非要闹我?”言欢语气中泛起了微微的气怒;为他的不放弃而心头烦闷。
她以前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