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象牙被送出去了?”余氏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
“那么贵重的东西,你怎么不事先跟我说一声?”余氏再也没法客客气气的跟沈玉娇说话了。
哪怕沈玉娇是个公主,她都要忍不住生气了。
“母亲,咱们去公主府,总得有个像样的东西,不然,怎么好意思踏人家的门槛。也不是我一个人去,大嫂和珊珊,都去了,我也是为了府上的面子。”
沈玉娇道。
外面等着拿银子的几个伙计,派了个人过来催,他们还等着回店里干活呢。
余氏让他们先等一下,把人轰出去了。
“你说,现在这银子怎么办?”余氏质问沈玉娇。
“母亲,你问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府里就这么个情况。大嫂不是说会送珊珊一份厚嫁妆,你过去问问啊。”
沈玉娇之前还担心余氏知道自已把库房的银子知道了,一直在掩饰。现在她既然知道了,反正银子也不是自已贪污了,便一副你能拿我怎么办的样子。
余氏拨弄算盘,府上账上只有一千两银子,库房的银子还有三百两,今天要兑付的银子是1900两,还有六百两的亏空。
得先把这些伙计打发走,不然这名声传到外面去了。
“你去把绸缎庄、喜饼铺、干果店……得伙计叫过来,先把这几个结算了。瓷器铺的伙计,你就说那个东西我还要检验一下,有些货可能要调换,让他先回去,明天再过来。”
余氏吩咐丫鬟。
外面的伙计等得疑心大起,总算有人叫他们过去结账了,瓷器铺的伙计抹了抹脸上的汗,一脸的不情愿。
但镇国将军府这么大的府门,也不是他敢造次的,依言只能先回去禀告掌柜的。
打发走了伙计,余氏气得指着沈玉娇大骂,让她拿嫁妆出来,把挪用的嫁妆银子2700两补上。
那象牙雕品,送出去就送出去了,也不可能去公主府拿回来。
“母亲,凭什么让我补,又不是我一个人花的。当初去买首饰衣裳,我‘珊珊、大嫂,一人花了450两,你也是同意了的,怎么算我一个人头上。至于其它的,那就是全府上的人都在享用,夏天你不是说热么,那就得用冰,这不是银子买的?’”
“我掌家的时候,一个月才支出五百两,你短短几个月,把银子都花光了。其它的我就不跟你算了,你把珊珊的嫁妆银子补出来。”
要不是沈玉娇是尚书府的,余氏都想把她休了。
沈玉娇见婆母这么说她,伏在桌子上就哭了起来。
“你还好意思哭。”余氏心烦。
吵来吵去,也没有什么用,什么的家用,都算不清银子流向了哪里,但是沈玉娇带着陆珊珊去买首饰,花了980两,最后,又补了林诗诗450两,这个事情,是很扎眼的。
“你们三个,把这个银子补上。二媳妇,你要是不补,你就不要认我这个做婆母的。”余氏下了命令。
沈玉娇止住了哭。
想了想,认了。
让听画拿了500两银子给余氏。
余氏让庄嬷嬷去北院,让林诗诗把银子补回来,林诗诗压住心底的笑,把银子给了。
余氏攥着950两银票,对惶惶不安的陆珊珊道:
“你的嫁妆,就在这了。”
陆珊珊终于忍不住哭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