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里上班下班,多了项相亲日子便也过得飞快。约会多了,再有应酬她总是能推就推,就是陶黎贺,几次相约她都没有再应承。
再推得多了,两人联系渐少。偶尔来她公司,遇着了,逢头笑笑,没遇着,也不主动过问。
五月,春雨绵绵,公司的会跟着新产品开发的进度而多了起来。
那天又到晚上十点才散,罗雪青饿得头昏眼花,丁奇一宣布结束她即快步出了会议室,把资料往办公室里一丢就出了门。
公司外头有间汤粉店,装修简漏但味道勉强。
正吃得酣快,听见后头有人说:“来碗和这位小姐一样的。”
她头也没抬,吹一口面汤笑着说:“陶总也能吃得惯这个?”
“不要把我想象得跟腐败的富家子弟一样好不好?我也是吃苦过来的穷孩子。”
“哦?失敬了。”雪青抬起头,一本正经地致歉。
陶黎贺忍不住伸手,在她头上轻轻一拍:“坏丫头。坐下来半真半假似地玩笑:“这些天都躲我呢?”
“我哪敢?”她轻呼,“实在是太忙了。”
这时他的面端上来了,两人暂停说话。等吃得差不多,陶黎贺像突然想起,问她:“你忙什么,那些报告?”
她摇头,声音干脆利落:“相亲!”
“你?”
罗雪青扬眉:“不可以么?”
“那是俗人才做的事。”
“我不是俗人?”罗雪青笑,“跟你说,我不但俗,而且还老了。”
陶黎贺摇头:“你总说你老了,为什么我没觉得?”
她叹口气,男人在女人面前说甜言蜜语言不由衷类的谎言都不会恶心到自己?因而放下筷子,把脸微微凑过去,指着眼角说:“这里,看见了么?”
“什么?”
再凑过去一点:“皱纹啦,看清楚了?”
“还是没有。”陶黎贺仍是摇头,也跟着凑过来一些,脸上笑意却隐隐扩大。
罗雪青心里浮起不太好的预感,想缩回身,那边陶黎贺突然出手,迅速在她脸上轻轻一啄。
她抚住脸,多少给吓了一吓,老板娘还坐在门口呢。
无可奈何,她问:“你经常这样么?”
“哪样?”眨眨眼睛,自以为风流无限,虽然,也的确是一副很风流很讨女人喜欢的样子。
“跟一个女人有了ONE NINGT STAND,然后还一直联系,暧昧不清?”
潜意识里或者真是生了气,也不知道气的是什么,所以明明情绪一点波动也没有,说出来的话却酸味十足,像极了怨妇的样子。
一出口,她咬住唇,恨不能把那话又原封不动地咽回去。
陶黎贺明显一怔,像是受了伤害似的,眼神都跟着黯淡了下来:“你是这样想我的?”
不然呢?她还要怎么想?
可再说下去,话题不带得沉重也变得真正暧昧难明,罗雪青笑一笑,轻佻地:“原来是我想错了。”
陶黎贺看着她,半响才喟叹一声:“坏丫头。”
他说得很轻,路边车声又响,她倒是没听清,这会面也吃完,就干脆站起来往外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