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没有营养的问候,罗雪青淡然笑笑。
丁奇说:“恋爱中嘛,总是要与众不同些的。”
陶黎贺眼睛微睐,意味深长地看她一眼:“哦,那是要恭喜了。”
丁奇是老江湖,谎言说出来到底比她要溜。
等陶黎贺走远了,罗雪青望着老板苦笑:“你是想我终身难嫁么?”
莫名其妙替她宣扬恋爱的消息。
丁奇老神在在地看着她:“我以为你想我那样帮你解围。”
她哑口,她的寂寞,其实明眼人,一看便知。
在丁奇眼里,她大概很容易走错路罢?
她很想问,既然觉得她能扭转他那些在外面花天酒地的朋友的观念,为什么就转不过陶黎贺的心?但话到嘴边,突然就觉得很无趣。
他身价何曾是一套房子一辆车?总是觉得她和他的距离,太遥远了些。
“我只是不想你再受伤。”上车的时候,丁奇解释。
很突兀,可罗雪青明白他所指为何,淡淡说了声谢谢。
转过脸,窗外人潮如蚁,都是陌生的面孔,都与她无关。
丁奇是好心,但他在她的生活中,也只能算是路人,他陪不了她一生,解不了她的寂寞,更加的,不能保护她到永久。
人,最能伤害自己的其实还是自己,说到底,对他人,若不放心进去,伤害又从何谈及?
她极少去酒吧喝酒,尤其是一个人。
陶黎贺打电话给她的时候,她正捧着一杯酒,犹豫着是不是回去算了。
解闷也不是来这地方的。
但他来了电话,她也就留了下来。
陶黎贺来得很快,见是她一个人,有些奇怪。
罗雪青笑一笑:“我来找场艳遇不行么?没砸到身上砸中脚指也可以。”
陶黎贺目光频闪,装模作样地四处看看:“你不是恋爱了,恋爱还一个人来找艳遇?”
“我恋爱了,你知道我在这里还跑过来?”
陶黎贺要了一杯酒,摇摇头:“牙尖嘴利……我就不能为了你来跟他决斗么?”
“话很漂亮,我收下了。”罗雪青耸耸肩,嘟哝:“就知道你不信。”
他笑:“其实我不是怀疑你的魅力,只是丁奇很少在人面前说他下属的感情事,突然提起,总是有目的。”
看他样子,大约多是以为她在丁奇面前露了什么心事,这才让他对他所作特别。
只作不懂,懒洋洋饮一口酒,淡然道:“这算是安慰?那我收下了。”
她并不掩饰自己的失意,过得好与不好,不是演出来给别人看的。
许久没有说话,唯酒吧低沉的音乐在空气中回旋。罗雪青安然闲适地听着,身边有个人还是好的,不管合适不合适,在这样的环境里,多少能少一份因孤独而生的不自在。
想着便有些奇怪,陶黎贺不像是如此沉闷不说话的人。转首去看,他正下巴抵着酒杯一眨不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