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援no。3——一对腹黑凑做一堆的甄侦和苏日暮。
“子诤喜欢什么?他最喜欢陛下你呗!”
被叫来问了个莫名其妙的问题的苏日暮坏笑道。
阜怀尧的脸上一热,道:“朕说的不是这个。”
“嗯,”苏日暮煞是肯定地点点头,拖长了音道:“没错,子诤不喜欢您,他明明就是爱你爱到死去活来啊~~~”
阜怀尧:“……”
甄侦瞥他一眼,啧,这话酸的,跟自家儿子被儿媳妇拐走了似的。
阜怀尧叹了一口气,道:“苏卿家就别埋汰朕了。”
苏日暮眉头一挑,“臣暂时还没这个胆子。”
甄侦抬高袖子,小动作地扯扯他的衣角叫他收敛点——你这都叫没胆子,有胆的岂不是敢在御花园跳肚皮舞了?!
阜怀尧也没在意,反正这么多年了他早习惯这酒才恶名昭彰的恶毒嘴皮子了,诚恳道:“朕是真心求教,还望苏卿家不吝赐教。”
苏日暮终于收起嬉皮笑脸,很是费解地望向他,也收了那份没必要的君臣之礼,“我若是没记错的话,你才是子诤的亲亲大哥吧,怎么子诤喜欢什么,你倒跑来问我了?”
阜怀尧闻言一愣,沉默了好一会儿,终是道:“抱歉,朕不曾留意过。”
与其说是不曾留意,不如说是没有留意到,阜远舟明显是粗生粗养吃惯苦的,什么东西都能吃,衣服住行也没什么特别偏好的,琴棋书画什么的他比阜怀尧更在行,兵器的话他已经有神兵琅琊了,阜远舟也从来不向他提什么要求,万事随遇而安——自从当年那些混乱尘埃落定之后,他似乎就提前进入了安享晚年的心态,守着爱人帮忙处理处理政事便是一天一年地过去了。
甄侦微笑着给了苏日暮一脚,然后道:“这厮就是嘴欠,爷莫听他胡说八道。”
苏日暮吃疼,本想瞪自家情人一眼,不过抬头看见天仪帝眼神微微黯然,也知自己刚才的话说中了吓到“弟媳”了,他赶紧补救,转移话题道:“你好端端的问这个做什么?”
一提这事,阜怀尧在自家三弟的死党面前还真的有些尴尬,嗫嚅了半天才把事情大致地说了一遍。
“哦?”
甄苏二人倒是处变不惊,苏日暮问道:“子诤是怎么做的?”
阜怀尧想了想,小说了。
听罢,甄大学士和苏酒才都微笑了——不过是皮笑肉不笑的笑。
苏日暮:“虽然早就知道子诤是二十四孝弟弟,没想到居然能做到如此地步啊……”
甄侦:“真是叫人艳羡啊。”
苏日暮:“啧,某人就做不到了。”
甄侦:“相比起来,你这个八拜之交的哥哥也差得远了。”
“……”
“……”
两人对视一眼,火光四溅。
阜怀尧无可奈何地做了扑火员,“你们现在,是不是应该先给朕拿个主意呢?”
正在和甄侦暗自掐着谁比较没“模范宁王风范”的苏日暮不负责任道:“子诤那厮口味奇怪得很,谁知道他喜欢什么,反正他怎么宠你,你就怎么宠他呗!”
阜怀尧一听,若有所思起来。
…………于是乎…………
清晨时分,阜怀尧早早就睁开了眼睛,半掩的窗外还有晨星在闪烁。
他小幅度地往侧边看了一眼,在他身边入眠的阜远舟总是能睡得十分安稳,在昏暗的光线里锋锐的轮廓柔和而安宁,好看得不得了。
就在阜怀尧准备悄悄起来的时候……他囧着一张脸看着腰上那只不属于自己的手,默默地计算了一会儿,终于不得不承认自己是完全不可能在不惊动自家三弟的情况下起身的。
……真是奇了怪了,阜远舟总是爱抱着他入睡,平时得有多小心才能轻手轻脚起来呢?
不想吵醒的阜怀尧就盯着自家三弟的脸胡思乱想起来。
“……皇兄?”
按着平日时间醒来的阜远舟一睁眼就对上兄长没焦距的视线,吓了一跳,犹带的睡意也全部驱散了。
阜怀尧回神,下意识去看了看更漏,发现时辰比他素日里被叫起的时间果然早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