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州的一处府邸内。
看着手中的信,夏侯风眼眸逐渐深邃起来,长久,他微微一叹,将信放在了桌上。
“少主,这信上写了什么?”一旁的老者看见这一幕很是好奇。
“你自已看看吧。”
夏侯风没有回答,而是示意他自已看。
闻听此言的老者立马将信拿起来端详,看完之后,他张大了嘴巴,用惊讶的眼神看着夏侯风,露出迟疑之色:“少主,我们要答应吗?”
“当然得答应。”
夏侯风微微颔首:“我之所以参加这天下斗争,无非就是为了报仇,既然他答应把此人交给我,那我也没必要卷入这混乱的局势里面了。”
“说的倒也是。”
“不过就是怕这秦沉不守信用啊。”老者却是露出了担忧的表情。
夏侯敦笑了笑,背负双手,神情显得无比平淡道:“鱼老,你担心过头了。”
“此人曾经好歹也受了我父亲的好,一个从最底层的平民爬到如今独霸一方的王,你觉得他会做出这种背信弃义的愚蠢之举吗?”
鱼老一怔,立马意识到是自已想得太多了,不禁老脸一红,垂眸拱手道:“少主教训的是,是老奴愚钝了,只是此事事关重大,老奴难免有些谨慎过头。”
夏侯风摆了摆手,笑道:“鱼老,你的谨慎也是为了我夏侯家着想,本少主明白,但这一次,我相信秦沉。”
“所以准备一下吧,明天就去他所说的那个地方见面。”
“老奴这就去安排。”鱼老点点头,拱手离去。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夏侯风又长长一叹。
其实他还有一个原因没说。
那就是沈云让他看不到报仇的希望。
如果秦沉没有下这封信的话,他甚至都有转投的想法了。
……
洛阳。
一处宫殿内。
秦沉身穿冕服,高坐主位,不怒自威。
下方站着身着官服的吴诩。
听着吴诩所回禀上来的消息,他不微微挑起了剑眉,露出惊讶的表情,但随后又恢复冷静,沉声问道:“文翰,你与夏侯风的交涉怎么样了?他怎么说是同意了还是拒绝了?”
吴诩拱手回道:“回主公,他并没有给出准确的回复,不过依我之见,他大概率是同意了。”
“是吗?”
“既然如此,那明天就去那个地方见面吧。”秦沉微微颔首,也没问太多。
此时,另一处府邸内。
司马晟还不知道即将到来的危机,正在为自已得到秦沉的重用,而感到沾沾自喜。
对面,他的儿子司马虚席地而坐,与他下棋。
“父亲,凭借如今秦沉对你的重用,儿子看再过不久,父亲怕是又能重回当初的风光了。”司马虚在一旁恭维道。
“呵呵,那是自然。”
“你也不看看为父是谁?”
“那可是侍奉了整整两代君主,对于他们的心思,我揣摩的可是透透的。”司马晟嘴角微勾,露出自得之色。
司马虚笑了笑,他的父亲能重回当日的风光,那他自已的地位也能随之水涨船高。
“那父亲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