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错觉。
正和老婆享受烛光晚餐的刘志强,猛地一拍脑门。
这男的不就是青灵观主殿那壁画嘛!
钱安安莫名其妙地看向翻出手机皱着眉打电话的刘志强:“怎么了?慌里慌张的。”
“小芝那边有点事。”刘志强拨不通电话,现在是十点半,她应该在干活,叹了口气,把电话放一边,伸手掐算
钱安安乐了:“算出什么来了?刘大师?”
她和刘志强结婚三十余年,刘志强占卜算卦基本没准过,偏偏每次遇事都得摆弄两手,又菜又爱玩。
然而这次手势起了一半,刘志强想了想,把手放下,继续给钱安安剥螃蟹。
情劫罢了。
小芝最不怕这个。
—
秦小芝把背包里的桃木剑取出,以火淬炼过,又刷了油的剑,虽未开刃,却泛着冷兵器一般的冷芒。
凌沙郊别墅一层,极空旷,还没装修,大部分都是水泥,部分墙面有颜色,但模模糊糊的,看不太真切。
地面一层挺厚的尘土,粗略一看应该积了几年,进去时扬起的灰,呛得赵源咳了几声。
在别墅中分外突兀,声音撞到墙上反弹回来,像是有许多人在嘈嘈切切地说什么。
罗盘进来后就四处乱指,赵源带上口罩赶忙凑到秦小芝身边,正好看见她罗盘蹦迪,咽了口口水,“秦大师,您这罗盘一直这么活泼开朗吗?”
“不。”秦小芝想起这人利落转账时的样子,叮嘱道:“这里状态不对,你跟紧我。”
赵源连连点头,更不敢说话了,鹌鹑一样缩在秦小芝旁边。
秦小芝把罗盘放回包里,打着手电去照客厅西面的墙。
这时其中一面有颜色的,红紫涂底,灰白色的肉团占据其中,凑近了看,竟是一个头大如斗的男婴。
它蜷曲着吮吸自己手指,眼睛密密麻麻地长在脸蛋上,熟睡着,睫毛纤长浓密,像蚰蜒的足。
赵源第一次来时,也没注意这些,应弹幕要求径直去了楼上,这回看见后嘴角一抽,点评道:“毕加索风格,很有野兽主义的气息。”
秦小芝上前嗅嗅,铁锈味钻入鼻腔,又用手指蹭下点舔了舔。
朱砂,八角,桂七,雄黄,黑狗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