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呢,儿臣已派人去传召那个县令了。”
淑贵妃对此无甚在意:“你传他作甚?”
自然是再恶心一把太子,对儿子的心思,淑贵妃当然心知肚明。
傅江壑笑道:“自然是问问他,究竟是谁给的胆,敢把儿臣的太子哥哥,晾在云谷寺里。”
淑贵妃嗔道:“你呀,何时才能稳重些?”
傅江壑道:“在母妃面前,儿臣何须像在外头那样端着?”
说的也是。
母子俩又温情闲聊了一阵,二皇子便离开皇宫,回了自己的二皇子府。
云谷寺又迎来新的一天。
沈千帆的绘画本子还有笔里的油,已经霍霍完了。
这可怎么办呀?
还有一堆植物没画进来呢。
“道长,你平时都用什么来画符?”
汪道长的寮房里。
看到是沈千帆,汪道长高兴道:“沈姑娘,你来了?贫道正好有事要找你。你没猜错,太子的暗卫西楼,拿着那瓶药,和二皇子傅江壑的手下搭上了。”
沈千帆眼前一亮。
“真的吗?汪道长,厉害啊!”
汪道长笑道:“主要是沈姑娘出的主意好,舍得用贫道送的宝贝下饵。”
那天汪道长本打算悄悄送礼物感谢她,没想到,沈千帆说,要帮太子殿下一点忙。
请自己高调点,送出那瓶药。
还一定要强调那瓶药,可解百毒。
当时他还觉得不妥,须知怀璧其罪,是会给沈姑娘带去杀身之祸的。
没想到,沈姑娘是个有勇有谋的,甘愿以身犯险。
这么快就被她钓到了大鱼。
帮太子也是帮云谷寺,帮他自己,汪道长自然乐得合作。
除此之外,他还找来了有份量的人来亲眼见证。
云谷寺被和尚偷家的耻辱,他只能吃一次亏,绝不重蹈覆辙。
沈姑娘那天同他说,她去找太子殿下的时候,太子所有暗卫居然全部在屋里,就好像是故意给那帮假和尚可趁之机,汪道长当时就上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