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池的战士们,我们遭到了最为严重的背叛。”
站在队伍之中,雄辩家开始了自己的表演,就如同一个标准的说客,一开始就先声夺人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住。
这种手段在任何时候都同样有效,所谓标题党也同样是这种手段的变种。
在他充满煽动性的话语中,“领袖”的失踪就完全被归咎于了那个可怕的叛徒。
“影子”的事自然不可能暴露,要是让深池的士兵们只知道了影子的存在可不利于接下来的战斗。
士兵可以被欺骗,但是不能让士兵知道自己遭到了欺骗。
最好的就是将这件事带过去,等待之后真正的领袖到来,一切就算是圆过来了。
为此领袖必须要失踪一段时间,却又不能用重伤等理由,原因很简单,领袖的威严不容有损。
如果是旁人想要圆谎还比较麻烦,但是对于雄辩家来说就无所谓了,类似的事她已经做过了无数遍。
先将一切的错误都归咎到一个不存在的叛徒身上,是她引来了维多利亚军队的炮击,也是因为叛徒这次进攻小丘郡的行动才迎来了这么多的变数。
不管话语是否合理,只要将人们的狂热煽动起来,一切就好办了。
毕竟狂热和理智从来就是反义词,这样只要用一些小手段就能将许多事给忽略过去。
比如领袖现在到底是去了哪里。
“现在那个叛徒就在那里,他勾结了另外一些人想要夺取我们的成果,我们会让他们逞心如意吗?”
“不会!”
“那么深池的战士们,前进!”
~
“风笛,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在平民队伍的身后,号角猛然转过头去,头顶的耳朵可不是无用的装饰品,更大的耳廓带来了更好的收音,也能够听到更多的声音。
这就是四只耳朵带来的优势,瓦伊凡人就不具备这功能了,他们仅仅有着一对耳朵而已。
不过很快她也听到了这声音,只因为那声音越来越大且越来越近。
“这是有人在跺脚的声音,有大量的人在靠近,他们这样的整齐程度,是深池!”
刻意的跺脚声非常明显,这是军队常用的战术,就是为了士气上的压制,而这个效果也是因人而异。
号角和风笛两人没有受到什么影响,这种低级的战术对她们来说是没有任何效果,别看她们现在的情况并不好。
连自己的武器盔甲都丢掉了,可谓是丢盔弃甲全做到了,但两人可不是逃兵之流,战意依旧在两人胸中流淌。
只不过吧,深池这样的心理压制的目标本就不是她们两人,而是那些没有经历过太多事的平民百姓。
当那些平民们也听到这声音的时候,之前才有过的混乱便再一次爆发了,就像是惊弓之鸟,不管遭遇几次相同的情况也一样无法适从。
并且这一次他们可是清楚的看到了深池的人从背后出现,那可不是一个两个暴徒,而是一支真正的军队。
这样又怎么可能不慌张呢,徒步的加快了脚步,开车的疯狂按动着车上的喇叭,开始犹豫要不要踩下油门以逃生。
拖着自己全身家当的大多也无法舍弃自己的家什,或推或拉向前挤去。
一切都在蔓德拉的计划之中,执行这一切的雄辩家也得到了她毫不吝啬的嘉奖。
蔓德拉在等待着自己期待的那一幕出现,毒药学者开始计划感染者能够承受多少,囚犯则想要和这些没见过的人交手,享受血脉偾张的刺激,纵火家则在犹豫着要不要这时候就按下喷火器的按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