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纸机可不知道自己走后两个同僚又发生了什么样的对话,他只是一个人又到了花店中挑选出那么几朵他不知道名字但是认识的白色花朵,又一个人来到城市边缘,将这束花放在了那里。
一切都是为了纪念她那故去的妻子,并不一定非要固定在什么时间,只要他想起来了就会这么做。
要说有什么特殊的理由的话,就只是想陪自己的妻子说说话吧。
他自己并不是塔拉人,但是他的妻子是,因此小丘郡也算是碎纸机的第二故乡了,按理来说他想要和妻子说什么的话小丘郡就是最好的话题。
但是现在却根本没办法说这些,小丘郡现在的局势越来越恶劣了。
他和他妻子相识的咖啡店已经倒闭,现在的塔拉能够悠闲喝咖啡的人越来越少。
散步时路过的公园里阿斯兰人的雕像也被砸掉了,警察至今没有查出来到底是谁做的,只是草草抓了几个塔拉人了事。
过去他和妻子约会时遇到的卖花小女孩最近也不见了踪影,听说是死去了,但碎纸机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这些事就算告诉了妻子也只会让她的在天之灵感觉到不安吧。
这让他没办法开口,只能呆呆地坐着,回忆着过去的一切。
“白色的菊花,寄托着生者对逝者的哀思,你一定很想念她吧。”
“你是?”
不知道独自坐了多久,碎纸机才忽然发现自己身边多出了那么一个人。
她看上去应该是维多利亚的贵族,优雅且美丽,但碎纸机现在可没心情去欣赏这样的女性,反倒是皱着眉头。
这名维多利亚贵族女性的话语太自来熟了一些,让他非常的不习惯。
“抱歉这样突然搭话,只是看见你一个人坐在这里,让我有些好奇。”
“我没有心情聊天,对不起。”
在碎纸机看来这维多利亚贵族女性就是单纯的好奇心过重,只要他这样直截了当的拒绝就能赶走她了吧。
“我认为我们应该可以聊聊哦。”
然而那贵族女性比他想的还要更难打发一些,就算他这么说了也没有离开,依旧待在原地。
既然她不愿意走,那碎纸机也就只能选择自己离开了。
然而当他即将转身的那一刻,那维多利亚贵族女性忽然吐出了那么一句话。
“让罗伯特去雪绒花寻求帮助的就是你吧,罗德岛干员碎纸机。”
猛然转过头去,那维多利亚贵族女性依旧面带着无懈可击的微笑,如果是普通的男性看到这微笑的那一刻多半就会迷上优雅的她吧。
如果不是亲耳所闻,碎纸机肯定都会认为刚刚他听到的话语只是错觉而已。
“你刚刚,说了什么?”
“现在可以坐下来聊聊了吗,这位干员先生。”
如果说刚刚碎纸机只是对打扰自己的这名女性感觉有些厌烦,那么现在就变成了深深的忌惮。
明明她看起来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维多利亚贵族女性,但碎纸机却突然有了那么一种感觉。
如果自己敢贸然展开攻击,那么在下一刻躺在地上的绝对就是他自己。
自己绝对不是她的对手,对她来说可能自己都不算是一个对手吧。
“多亏了碎纸机干员你找到这么一个安静的地方呢,在这里聊天也不用担心被谁给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