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还说他会武功,在我威逼利诱之下,他们松口了,一口咬定对方不会武功,就是……有点耐打。我之后仔细留意了他的走姿,气息与常人无异。尤其是刚打完上楼那会而,他的气息很紊乱,跟常人过度劳累一般。因此,他绝不会武功。”
韩宇点点头,也是,不然也用不了那么长时间。那几个下人也就是普通壮汉而已。看向韩千乘不由得又柔和了几分:“在和张相国这些朝中大臣走动之间,遇到困难,你可以适当地透露你我之间的关系。”
韩千乘单膝下跪,神色严肃:“千乘必不负义父所托。”
韩宇呵呵一笑。
这人有意思,公子都敢利用,亦或是纯粹地拿捏了韩非?
将军府。
翡翠虎脸色阴晴不定,他都打算下手了,结果下人过来告诉他个这?
姬无夜一脚踩着塌上,两个美妾一人在身前倒酒,一人在身后给他按摩,舒服地闭着眼,偶尔抬起眼皮看一眼脸色气的涨红的翡翠虎。
“老虎啊!”
“哎,将军。”翡翠虎急忙应声,他现在就等姬无夜开口呢。奈何对方一直假装享受。
“这是韩国,这是新郑,这里是……夜幕。”姬无夜平淡的声音传来,让翡翠虎微微一喜。妥了,能继续。
翡翠虎领命一声,继而又故作为难地说道:“将军,此人背景神秘,若是儒家不出世弟子……”
姬无夜神色惬意:“再不出世,咱们那位九公子可是荀子高徒,他能不知道?你看看情报上他两的相熟过程,完全是巧合。不过是那些文酸腐儒之间的君子之交罢了。”
“那有没有可能是别家的?”
“你是说法家?法家现在还有什么值得我们注意的人物吗?”
“这倒不是,只是观此人所学驳杂,可能现在说的都是他故意透露出来的,心中难免……”翡翠虎笑着搓了搓手。
姬无夜满意地看了眼翡翠虎:“不错,老虎。本将军这些日子没白教你,你倒是考虑周全。你是在担心我们查出的那个至道学宫?”
墨鸦不动声色地瞥了眼翡翠虎,真能拍马屁。
翡翠虎笑嘿嘿地继续吹捧:“将军如此费心,老虎我再没点长进,那岂不是辜负了将军?”
他实在不想表现地太精明,奈何问了一堆猪问题,姬无夜就是不上道。到时候去面对子奕的是他啊,性命之忧,他不得不谨慎。表现得太精,又容易让姬无夜觉得不好把控,哪怕是夜幕四凶将之一,但他也只能是个卑微商人。
姬无夜眼神闪过一抹戏谑,“你不就是想再缓一缓吗?也行,我们的计划也就最近的时日了,墨鸦和他需要的人你不能调动。得不偿失,你自己再多多调查吧。”继而浮现出不耐之色,“这些恶臭文人,有什么好调查的。来老子府上不吓得尿裤子就算他们有见识。”
翡翠虎自然迎合:“将军神威,那些文人不过是为求自保迎合诸子百家而已,哪像将军,一把战刀令敌人闻风丧胆。”
姬无夜哈哈大笑,就喜欢翡翠虎这点,二人皆是毫无背景走到今天这步。这是他们改不了的事实,但也是他们最引以为傲的地方。
……
相国府。
“子房,你觉得如何?”张开地神色淡然,眼神古井无波。历经沧桑的他,早已到了喜怒哀乐不露于表不表于情不言于心的地步。
张良看见祖父这副模样就知道他在考校自己,沉思片刻还是无奈说道:“心有余而力不足,蕴意深远,寓意直白,良获益匪浅。”
张开地撒尽手中最后一把鱼粮,才转身笑道:“以力服人者;非心服也;为不赡也。以德服人者;中心悦而诚服也。”
张良作揖道:“良心悦诚服。”
见自己祖父点头,张良才问出自己疑惑:“祖父大人,为何此人声名不显?甘愿跑去一个食宴之地去当什么说书人?”
见祖父面色严厉,张良才觉失言:“祖父大人恕罪。”
“何罪之有。”
“良治学不严。”
“为何?”
“《论语先进》中提及:子路、曾皙、冉有、公西华侍坐。子曰:’以吾一日尔,毋吾以也。居则曰:‘不吾知也!如或知尔,则何以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