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下是圆形的石桌石凳。
陆维远目光落在那里,想起姐弟三人小时候在那里嬉闹做作业的场景。
夕阳落在斜斜落在他们身上,姐姐看他俩不老实就会把笔一扔,叉腰站起来管他俩。
可她凶人的样子都带着温柔,两个皮猴子根本不怕。
常常是两个弟弟把姐姐气哭了,被父亲拿着棍棒追的满院子跑。
姐姐这时就会抹着眼泪上前阻止。
陆瑶的成绩一直是年级第一,是陆家父母的骄傲。
这个院子里充满了他们家在阳光下的欢笑。
可现在他和弟弟还在,姐姐却还没找到。
林文的视线同样落在那里,陆瑶最长待的地方就是那个石桌。
不做作业的时候,她女儿就一个人坐在那个地方安静看书。
沈白榆感受到母子俩身上同样的低迷情绪,有一瞬间,觉得自己被隔离在外。
这是她不了解的过去,是她无法企及的记忆。
陆维远转头,看到沈白榆望着他懵懂目光里的空白,拉住她的手。
“我们姐弟三个小时候经常在那里写作业,玩闹。”他在主动揭开他们的过去。
沈白榆“嗯”了声点头。
士兵们将东西往房子一楼搬。
一楼房子是很大的一个客厅,中间摆放着很大的实木沙发和茶几,有独立的卫生间。
靠门的地方有一间大开窗的厨房。
沙发后面两米远是通往二楼的楼梯。
士兵们搬完东西便走了。
林文上楼归置东西,沈白榆住陆维远以前的房间。
房间空荡荡的,比他们之前主动次卧打了两倍不止。
屋内柜子、书桌和大床都是上好的实木打造。
陆维远蹲在地上,将箱子里的东西一件件拿出来整理。
沈白榆将被褥拿出来铺好后,在他身边帮忙,摸到一个相册,打开,里面是他们一家五口的照片。
上面陆维远和陆成责看起来都很小,只有十几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