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沈白榆五点半就起来了。
她昨晚泡了红枣和红豆,早上起来准备熬粥。
刚把大米下到锅里,对面的次卧门便打开了。
男人从水缸里舀了一瓢水,三两下洗漱完。
见沈白榆要回卧室,提醒道,“该走了!”
“走?”沈白榆一脸懵,“去哪?”
“跑步啊!咱们昨天说好的!”陆维远扯着她的胳膊往外走。
“等等……等,我没有答应你跑步,你放手啊!”
男人的收紧牢牢箍着她,沈白榆一点反抗的力量都没有,她惊慌失措道。
堂屋门被打开,门帘掀起的一瞬间刺骨的冷扑面而来。
“冷,我不要去!”沈白榆另一只手抓住门框。
“跑起来就不冷了!”陆维远还要拽她。
“等一下,锅盖让我露个缝,一会儿水开了,煮的粥该溢出来了。”
沈白榆这样一说,男人松了手。
她在炉边磨蹭了一会儿,又让男人等他,“我去屋里拿个围巾和帽子。”
陆维远三两步走进来,把她拖出门口。
“你捂那么厉害,等会热了怎么跑?”陆维远不由分说扯着她。
凌晨快六点,黑蒙蒙的天色里,两人从堂屋门口拉拉扯扯出了院子。
陆维远腿长步子大,跑了两步就把女人甩开一大截。
沈白榆望着黑乎乎的四周,心里怵的慌,边追男人边带着哭腔喊他。
陆维远立刻停下步子,转身等她。
沈白榆看到前面的高大影子,加快脚步追上他,喘着气扯住他的衣服不松手。
“你不许丢下我。”气呼呼说完,攥住他衣摆的手收紧。
陆维远轻笑一声,拉着她慢慢跑。
这样的速度,男人几乎跑不起来,倒像是迈着大步在急速走路。
灰蒙蒙的天色里,男人姿势别扭像是在竞走,身后坠着小尾巴。
陆维远带着她沿着部队家属院的路跑了半个小时。
沈白榆已经很久没锻炼了,这副身体也没劲儿,到最后几乎是被男人拖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