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包车叮叮铃咣啷地乱响,仿佛快散架一样,摇摇晃晃的行驶在乡村土路。
土路两边的树木越来越多,密密麻麻的树林透着一股阴森感。
前面不远处,是一座巍峨云雾缭绕的大山。
有些人一辈子都没走出来过。
越靠近大山,树木越多。
闷热的空气渐渐带着丝丝凉意。
前座的窗户完全打开,清凉的夏风吹进车内,淡化了车内机油的臭味。
程涛微微松了紧皱的眉头,后背也靠在了椅背上。
癞子给程涛递水。
程涛右手一推,“我不渴,你喝!”
癞子收回手,对着军绿水壶,仰头就是一顿猛灌。
“真热!”
“到山里就凉快了。”程涛手握方向盘,盯着前方,随口道。
癞子望着越来越近的大山,惬意的靠着椅背,笑道,“说的也是。”
车子驶向盘山路,他吊着的一颗心也放回肚子里。
进了大山,女人就没有回头路。
他在椅背上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渐渐闭上眼。
车窗外的景色飞速往后掠去。
不久以后,车内响起癞子的呼噜声。
车外的蝉鸣、面包车“哐当哐当”的声音、以及癞子风箱似的喘气声,形成了一股强有力的噪音。
沈白榆借着山路的颠簸和噪音,背在身后的手窸窸窣窣,掩盖自己的小动作。
不知道过了多久,面包车突然停了下来。
沈白榆有一瞬的慌乱,但一想到身上的药力已经退却,她又很快镇定下来。
她不能慌!
车门开了又关,驾驶位上的人下车了。
不等她思考,她身侧的门突然被拉开了。
沈白榆极力压制的一颗心狂跳起来,背在身后获得自由的双手,不由握紧。
眼前的布被人猛地扯下来。
沈白榆眼睛有一瞬间的不适,对方不说话,倏然倾身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