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你,没说过要收你的钱。”
沈白榆微愣,想了想,好像他确实没说过要她还钱。
不过管他呢!
她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
还给他,省得到时候欠人太多,说不清嘴。
床上整齐的放着一摞衣服,都是现在大冷天穿的。
秋衣秋裤,还有一件白毛衣和一件棉衣外套。
沈白榆看着这些衣服若有所思,嫩白的手指抖开摸了摸,然后回头看着门口的男人,声音有些迟疑。
“这些衣服看起来像新的,你姐不穿了!”
男人随意的“嗯”了声,盯着那堆衣服,声音淡了些,“不穿了。”
说完,他去餐桌旁,打开包着油条包子的油纸。
沈白榆纳闷,这个年代还有买了新衣服不要的?
要不要这么奢侈!
她再次打量了下这间屋子,在城市住房拥挤的情况下,算是中等偏下,甚至可以说是普通。
沈白榆并未在相框里看到他姐姐的照片。
不过他都快26了,他姐姐肯定早就嫁人了。
陆家房子一般,但从他姐不要的新衣服,以及这两天的吃穿来看,她能肯定陆家条件优渥不缺钱。
“衣服等会再收拾,过来吃早饭。”陆维远坐在餐桌上,朝还在屋内发愣的沈白榆催道。
两人吃完早饭收拾好,陆维远骑着自行车带着她去派出所。
早上的空气伴着淡淡的薄雾,凉飕飕的,叫人精神为之一震。
沈白榆侧坐在后座上,感受着大街上来来往往,叮铃铃到处响的自行车潮。
她融汇在这时代的洪流中,摸了摸垂在胸前的两个辫子,仿似也变成了这里的一员。
陆维远将车停在派出所,带她进去一间屋子做笔录。
结束后,沈白榆去找陆维远,却碰到等在外面的乔家诚。
“沈同志,我想你和云生之间是不是有些误会,咱们能借一步说话吗?”
他声音和气,成熟的目光下是运筹帷幄的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