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吉听到李长安声音的那一刻,火气瞬间涌上心头。
他想推开李长安的手,可惜自己现在被包扎得仿佛一个木乃伊。
浑身上下能动的除了眼睛就只有嘴巴了。
李元吉气得直哆嗦,破口大骂道:“李长安!你这个以下犯上的混账!你竟敢打我!哎哟!”
李元吉实在是太激动了,导致他扯疼了伤口,断裂的肋骨处也跟着发疼。
李长安急忙上前,安抚道:“三哥,你千万不要激动啊!你知不知道?你断了四根肋骨,手骨腿骨都开裂了,脸肿得像猪头,门牙也掉了两颗,还是悠着点吧。”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李元吉更气!
他说话漏风,“这还不是你害的?你把我打成这样还有脸说话?我要杀了你!”
李长安痛心疾首的说:“三哥,打在你身,痛在我心啊。你不知道,下手揍你,我的心都在滴血。”
李元吉“呸”了一声,“你少在这假惺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故意的!你这个混账,我要杀了你!”
李长安无奈的说:“当时情况如此紧急,如果我不上演一出大义灭亲的戏码,又如何能博取济仁堂老先生的同情?他要是不松口,增长天王怪罪下来,你只有死的份啊。我们是亲兄弟,你说我能忍心眼睁睁看你死吗?”
李元吉瞪大了眼睛,“我才不信你的鬼话!”
郑观音见他太激动了,立刻上来安抚,“元吉,这件事,真的不怪长安。如果不是长安有耐心,待人谦和,今天你我难逃一死!你怎么能把责任全部推卸到长安身上呢?”
李元吉委屈不已,“皇嫂,我们才是一……”
他本来想说,我们才是一伙的,但有些事看破和说破是两种意义,于是乎,话到嘴边,被他硬生生拐了个弯。
“皇嫂,我哪有推卸责任?”
郑观音当然没忘记自己和李元吉是一伙的这件事。
他们最主要的目的,是尽快找到宇文化及,将其绳之以法。
但这次进入地下城,经历过白银区和南瞻区两件事后,郑观音改变了想法。
李元吉这家伙心眼子虽然多,但好大喜功,容易自以为是。
因为他,两次将自己陷入危险的境地之中。
昨日,如果不是李长安力挽狂澜,连出三道难题震住广目天王,他们能或者离开?
如果李元吉能对摆渡人客气一些,或许那位老前辈会给更多提示,也不至于如此狼狈。
今日到达南瞻区,李元吉本着“我拉拢不到的,李长安也别想拉拢”的自私想法,收走了李长安用来打点的金元宝,还指桑骂槐的阴阳了摆渡人一通。
也是李长安对摆渡人客气,从中获得了讯息,否则,被当成两脚羊拖进客栈宰杀的可就是他们了!
还有,找到济仁堂后,李元吉也十分冲动冒进,不听李长安的劝诫,一意孤行。
他被增长天王杀了只能说是活该,可是连累了自己,那就是罪大恶极了呀!
郑观音越想越气,认为李元吉这家伙完全不顾大局。
这样冲动的人做主将,这场战斗能赢才怪呢。
郑观音改变了立场,站在了李长安这边,对李元吉训斥道:“李元吉,这次行动的主将确实是你没错,但战场上有句话是这样说的,不听良言进谏的主将不是好主将。你总是不经大脑鲁莽行事,害人害己啊!”
李元吉懵圈了,“皇嫂,我没有!”
郑观音不快的瞪了一眼李元吉,眼神里写满了抱怨,“好了,你受了重伤,得好好休息。大夫说了,你的伤,要卧床十天,这段时间你就好好养伤吧。至于宇文化及,我和长安去擒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