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太太枯瘦的身板挡在她面前,“想都别想,这是一家子做菜吃的。”
“哼,”李诗文一声哼心里暗骂老太太小气,以后捡了鸡蛋再也不拿回来了。
出了门李老头往她手里塞了一个黑面馍馍,“别跟你奶计较,她节省了一辈子,这几天又是肉又是蛋已经是她极限了。”
李诗文把馍馍塞回他手心,“嗯,”琢磨着中午又进山一趟。
菇子她认识得有限,只认得些少有的,得问问李诗蝶认不认识。
爷孙俩早上累了一上午匆匆往家跑,李诗文扒拉完一大碗杂粮饭不是去休息,而是把房里收的豆渣拿出到厨房。
李诗蝶正在洗碗见她鬼鬼祟祟,“四丫,你干什么?”
“嘘,咱们炒豆渣。”
“你偷拿的?”
“嗯嗯,”
李诗蝶见那双亮晶晶的眼睛看着她,没办法只能给她升了个小灶,让她在小锅里炒,反正豆渣也不多。
李诗文挥舞着胳膊边炒边烧火,炒这东西要不了多大的火只能慢慢来。
可炒熟之后怎么弄到酒曲?
把炒好的豆渣弄了盆装着,来到两老的房门口左右查看,只有李老头在里面睡觉。
蹑手蹑脚的走进到床前,“爷。”
呼噜震天响的李老头喊了一遍没醒,李诗文又加大声音,“爷,起床了。”
李老头这才睁开眼看着床边的孙女,一边穿外衣一边套鞋子,“到时辰了?”
“没有,有酒曲吗?”
李老头疑惑,“你要那东西干什么?还剩下一个,我去翻翻。”
“做好吃的。”
李老头不信孙女会做什么好吃的,只当她玩儿。
李诗文拿到酒曲就跑了,“爷你再睡会吧!我等下来叫你。”
把酒曲拌在豆渣里,又找了些稻草来铺在篮子里,用一层纱布垫着把豆渣放在里面,再用稻草盖在上面保温,把篮子放在小灶上。
这个小灶不熬粥熬药很少用,老太太应该不会发现。
“大姐,这是宝贝,别让人嚯嚯了,”李诗文嘴里说话眼神看向李诗秋。
这让李诗秋衣瞬间炸毛,“你说谁呢?难道不是你在嚯嚯东西?”
李诗蝶拉着李诗秋不让她过去,“奶要是发现了谁也保不了。”
李诗文撇嘴没说话,转身去杂物间找了把镰刀带上弹弓上山了。
走到山上才记起来忘了问李诗蝶菌子的事。
镰刀砍着腿边的杂草,眼睛在林子里扫荡。
平时林子里时不时有兔子或野鸡飞过,再不济还有鸟儿,今天怎么这么安静?
脚步不由往里走了走,远远的听见前方有笑声。
李诗文踮脚没看到人,把镰刀别到身后走到一棵树下,“呸呸”两口吐在手上,手脚并用往树干上爬。
她在现代只在乡下爬过树,但原主可是从三岁开始就爬树掏鸟蛋,所以这会她像猴子一样窜上树。
嘴里喃喃:“竟然比想象中的还轻快。”
朝笑声处看去,这次看到了人影,是两个十二来岁的少年带着护卫在山中打猎,护卫手上还抬着一头野猪。
“嘉朗,我看你这身子就该多锻炼,这才多远?你就成这副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