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元国水清镇。
一个偏远小村子,梨花村村头一座茅草屋内。
“诗默,领你姐姐出去透透气,”一个方脸老太太丢了个背篓给院子里撬洞的小男孩,眼神看向一间房门口心里长长叹了口气。
“奶,娘说四姐还没好不能见风。”
现在正是初春,小屁孩挂着清鼻涕,用力一吸鼻涕进了嘴里,眨巴着眼睛看向脸色渐渐变了的老太太。
“我去打猪草,”拖着跟他一样高的背篓就准备跑。
“咦?”
感觉自已跑了半天怎么还没出院子?
转头一看,他四姐不知道什么时候抓住了背篓。
“哎哎,四姐,轻点,可别把背篓抓坏了,等下又要挨奶骂。”
六岁的丫头干瘦干瘦,不说面黄肌瘦但脸色也没好看到哪去,松手一看却把背篓抓断了一个口子。
“完了,”三岁小弟李诗默吓得嘴皮子一哆嗦。
姐弟俩身后的老太太暴跳如雷,抄起靠墙的扫帚扑了过来,“死丫头,你个败家的,家里东西都被你嚯嚯光了,,,”
“四姐,背上背篓快跑。”
“噢噢,”李诗文把背篓甩在背上,扛起地上的小豆丁冲出了院门。
老太太的扫帚最终打在背篓上,在院门口骂骂咧咧几句没再追出来。
在灶房忙活的大姐李诗蝶见没打到人悄悄拍了拍胸口。
。
“四姐,你在这坐一会,别走啊!”小豆丁大人似的说完拿着镰刀拖着背篓去寻猪草。
而被安排在大石头上坐着的李诗文,低头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已的双爪。
她,,年龄严重缩水不说,还成大力女了?
她刚成华国西区总裁就猝死,奋斗十年一朝回到解放前。
这具身子是得了场风寒没的,让她借着在床上躺了一个月才慢慢接受这个事实。
这具小小的身子是个脑子有些毛病的姑娘,也不是有毛病是只做事不吭气,这让大家都误以为她脑子不好使。
力气大能干不少活,家里人嫌弃倒是没嫌弃,就是每次干力气活的事都会有她的身影。
当然吃得也多,每次吃饭都要被刚刚那个拿扫帚扑的老太太念。
念归念,每次分主食的时候,这嘴毒的小老太太给她的比原主她哥的多那么点,跟家里几个壮劳力一样的。
就算是这样原主肚子才堪堪铺了那么一层,仍旧每天咕咕叫。
有时候小豆丁和哥哥姐姐们还会从牙缝里挤出点吃食塞给她。
屁大点的茅草屋住了十三口人。
李老头娶妻赵荷花,生得三个儿子。
老大就是原主爹李大柱,娶的是老童生的闺女何雨竹,识得几个字一手好绣活。
生二儿二女老大是个闺女李诗蝶今年十岁,老三八岁是个小子李诗广,老四就是原主,老六是在不远处打猪草的小豆丁。
二叔李二柱娶妻王氏,生得两个女儿所以在婆家有些抬不起头,但喜欢偷偷往娘家扒拉东西。
大女儿排第二八岁叫李诗秋,老小排第五六岁跟原主只差月份叫李诗霞。
三叔十八岁在学院读书,全家都供得苦哈哈。
家里做了点小生意,是做豆腐的,铜子全喂了小叔那只貔貅。
抬头看了一眼这灰蒙蒙的天,近处远处的青山相呼应,这时候的田里还没法种东西,但也有那勤快的村民已经扛着锄头在处理田地了。
乌云渐渐地朝这边移,“快点,早点回去,”对着正撅着腚的小豆丁平静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