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6。12。22,4:56p。m,天气:多云
第九集团军驻斯科莫堡第三军营远处的雪林中,一个背着伤员的人步履蹒跚地走向军营处。
“就快到了,洛比,坚持住。”
“好。。。。。。”
萨利安慰了一下背上虚弱的洛比,感受着自己左腿传来的剧烈疼痛,上面被划出了一道深深的伤口。
萨利实在有点后悔,如果世界上有后悔药,他一定当场立马吞服,回到22日的凌晨6点。
他真不该让马泽那个狗娘养的操刀,那厮下手是真是狠辣至极。
他甚至怀疑马泽知道上次是他把厕纸拿走了,所以在公报私仇。
不然为什么在划出伤口后,马泽还自己补充了一句“别想太多,这只是例行公事”。
。。。。。。难道是自己表现得太痛苦了?还是自己对马泽的愤怒表现得太明显了?
不,绝对不可能!
萨利想着,他可是拥有十一年作战经验的精英士兵,怎么也是足够冷静地忍受住了那惨无人道的折磨。
有问题的不是我,一定是那老逼登!
萨利思维发散,咬牙切齿地抬头看向远处黑压压一片的军营,那里和他们出发前一般,毫无变化。
那肃穆的军营冷却了萨利的大脑,他感觉自己又变得麻木了,于是用力摇了摇头。
他不禁开始怀念起早上他们和少爷一起同行时无忧无虑的短暂欢乐时光。
没有压迫、没有苦难、没有杀戮、没有仇恨。。。。。。
少爷会把一切事情都处理得井井有条,根本不需要他们操心。
他们只需要回答少爷的问题、说说自己在军中的见闻、办少爷交办的事,办完事就聊天、玩儿,啥也不用想。
耶!那可太快乐了!人活着根本不需要脑子!
萨利的嘴里不断发出癫傻的笑声,把背上洛比整烦了。
“萨利。。。怎么。。。自从追随少爷后。。。你就整天疯疯癫癫的。。。不会变傻了吧?”
“嘿!洛比!怎么说话呢!我一直都这样!是少爷解放了我受困的灵魂!拯救了我!”
“我想。。。少爷。。。一定时常为此后悔。。。”
“算了,或许洛比你伤到了脑子,我就不和残疾人员争论了。
“。。。。。。就是不知道军营里有没有治脑子的。”
“那你该去看看。。。萨利。”
萨利没理会洛比最后的嘲讽,思维又不知道发散到了何处。
说起少爷。。。。。。唉,也不知道少爷他们那边怎么样了。
萨利叹了口气,继续朝军营缓缓挪去。
。。。。。。
夜晚,安尔在罗娜的带领下避开了叛军的军营,来到距离第九集团军第二军营最近的村庄--风雪村。
“这里的村庄被征用了,安置了不少叛军的士兵。”
安尔在考虑是否可以通过放火来伪装成幸存者潜入敌方的军营中,但他有所顾虑。
他不确定村庄内是否有无辜的村民,所以安尔询问了对军队更熟悉的罗娜。
“如果阿洛兹军队占据了一个村庄,那么那个村庄就只会剩余阿洛兹的军人。
“或许还有活物,但那些,早已失去了自己生命的意义。。。。。。”
罗娜的话语让安尔放下了顾虑,随之而来的,心中燃起了一种难以名状的火焰。
“罗娜,你对于计划的看法如何?”
“。。。。。。军队中每个士兵都有自己独特的狗牌标识,或许我能借火焰毁容并用烧烂的狗牌融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