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期?”吕布眉头一皱,打断了曹昂的话。
曹昂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期待:“是啊,希望越快越好,也好让两家早日联姻。”
然而,不等吕布开口,一旁的陈宫已抢先一步,道:
“曹公子,婚期之事,需遵循礼法,不可仓促行事。且容我等商议一番,再定吉日。”
曹昂闻言,面色微变,却也不好发作,只得拱手道:“既如此,那曹某便先告辞了,静候佳音。”
说罢,曹昂也只得和许褚离开,事情已经谈妥了,他不信吕布敢赖账。
吕布目光转向吕玲绮,厉声道:“玲绮,你今日之举,实在太过鲁莽。为父令你即日起禁足府中,不得外出!”
吕玲绮闻言,泪水终于夺眶而出,她倔强地抬起头,目光直视吕布,声音中带着哭腔:“父亲,女儿不服!女儿只是……”
“住口!”吕布怒喝一声,打断了吕玲绮的话。他深知此刻若再任由女儿说下去,只会让事情更加棘手。
说罢,吕布转身对张辽道:“文远,你即刻派人看守玲绮的居所,不得让她踏出房门半步!”
张辽领命而去,不多时,便有几名侍卫来到大堂,将吕玲绮押了下去。吕玲绮一边挣扎,一边哭喊道:“父亲,女儿不愿嫁!女儿不甘啊!”
然而,吕布却已铁了心,不再理会女儿的哭喊。
联姻闹剧告一段落,吕布让众人退下,只留下了陈宫。
吕布目光闪烁,沉声道:“公台,那徐州士族,如今是何态度?”
陈宫轻抚长髯,缓缓开口:“回温侯,徐州士族之首的糜家与陈家,已表态支持温侯担任徐州牧。”
吕布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眼中满是自得之色:“哼,如此甚好,本侯威名远播,他们自当归心。”
陈宫却微微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忧虑:“温侯切勿大意,此二族皆是老谋深算之辈,表面顺从,心中未必服气。”
吕布眉头一皱,不悦地道:“哦?那依公台之见,他们有何不妥?”
陈宫叹了口气,道:“尤其是糜家,昔日对刘备那厮,可是鼎力支持,甚至有意将糜家嫡女,许配给刘备为妻。”
吕布闻言,脸色瞬间阴沉如水,怒意在他眉宇间凝聚:“糜家竟敢如此!本侯定要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陈宫连忙劝阻:“温侯息怒,糜家乃天下巨富,其财富不可估量,若能拉拢,对温侯大有益处。”
吕布冷哼一声,胸中怒气难平:“哼,拉拢?他们若不识抬举,本侯便抄了他们的家!”
陈宫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抹狡黠:“温侯稍安勿躁,我有一计,可令糜家乖乖就范。”
吕布目光一凝,急切地道:“公台速速道来!”
陈宫缓缓道:“温侯可命糜家购买粮草物资,送往前线,就说是为温侯征讨黄巾军提供援助,若糜家不从,便以此为由,抄其家财,夺其田产。”
吕布闻言,眉头舒展,面露喜色:“此计甚妙,既可试探糜家之心,又可趁机敛财,一举两得!”
说罢,吕布站起身来,大步流星地走向案前,提笔疾书:“本侯这便下令,让糜家知道,现在谁才是徐州之主!”
陈宫望着吕布喜形于色,心中暗自叹息。
以他之才干,自然知晓吕布并非明主,之所以选择为吕布谋事,对他而言也是无奈之举。
……
吕布的命令很快便传到了糜家,糜家之主糜竺,闻讯后脸色大变。
他站在庭院之中,望着天空,喃喃自语:“吕布此计,意在试探我糜家,若从之,则损失惨重;若不从,恐有灭顶之灾。”
一旁的糜芳,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兄长,这可如何是好?难道真要听从吕布那厮的摆布?”
糜竺苦笑着叹息道:“为今之计,也只有暂时虚以委蛇,先稳住吕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