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卷进来,本不是我所想,这辈子算是我欠你的情了,下辈子这恩情咱一定还给你,下次一定!你要在黄泉路上等一等俺,俺一路说唱蹦跳的好歹让路上走的不寂寞!
影子本性大义凌然的说出以上台词,甚至还想加一首辞世诗。
然而厉鬼已经没了耐心,剥皮鬼杀至跟前,手里的锐利刀子比剪刀手还要剪刀手。
生死前的大恐惧让影子说不出其他的话语来,仿佛那中气十足的一声大喊就成了最后的遗言。
正在这时,一抹红芒照破了阴森鬼气街道,鲶鱼妖鬼从内部被剖腹产了,切成两块。
一只手带着片缕电光,不偏不倚的映在了直冲而来剥皮鬼的脑袋上,徒手一捏一揉一按,剥皮鬼头皮发麻,如同被雷电法王从天灵盖打入电流无数,当场发型蓬松扩散,而后脑壳也跟着炸开。看上去就像是被摸头杀摸炸了。
白泷平稳落地,挥了挥手,仍然白衣片尘不染。
他看了眼影子:“你叫我?”
影子吞吞吐吐:“好,好像是……”
白泷疑惑:“有急事?”
影子说:“好像……也不是很急了。”
“那就待会再说。”
“好的。”影子什么都说不出了,明明是死里逃生,他却感到自己是如此的怅然,内心空空荡荡的,明明情感都酝酿出来了,结果放了个哑炮,多亏自己吃了没文化的亏,没把辞世诗念出来,不然太丢鲸了……
影子望着白泷的背影,他自顾自的往前一步,群鬼皆不敢接近,单单看着背影也有种盖世英雄的气魄。
鬼神辟易惧白衣。
他心说自己要是个女人,现在或许已经湿了。
食人鬼低沉道:“点子扎手,画皮鬼,我们撤,你怎么缩在这儿不动弹?”
画皮鬼瞥了眼说:“我湿了。”
食人鬼被震撼了:“啊这,你明明是鬼……”
画皮鬼往后飘去,这么多年了,还是第一次被吓的人鬼不分了,明明是个鬼,差点被吓出人形。
一通乱斗后,鬼市恢复了以往的平静。
鬼修也不是傻子,知道吃不下这块肥肉,只能悻悻离去,骚乱终结的比预想更快。
依红泪疲惫的坐在地上,顾不得什么风度,鹅黄长裙染着血污和灰尘,她的损耗最大,不仅提前杀了一条街的鬼,还和黑榜十四打了一场生死莫问友情赛,回头又杀了大半条街的鬼,到现在都没能油尽灯枯实属狠人,以她的能耐,哪怕来个一千铁骑也磨不死她。
这样的魔道在各种意义上都是一种灾害,是理应被拔除的。但白泷完全不在想这些,他只想着一件事。
——扭蛋。
扭蛋机已经损坏了,所以将它的壳子拆开后,取出一枚枚的蛋慢慢开。
就这么放出了不少生魂,也放出了几个稀有的冤魂厉鬼,顺手物理超度。
依红泪有些好奇的看过来,问:“喂……”
“我不叫喂。”
“我不太擅长记别人的名字,被我记住的,要么是要杀的人,要么是已经杀了的人。”依红泪问:“所以你想被我记住?”
“也是,被老师记忆深刻的学生总没什么好结果,重点关注的福气不是谁都消受得起。”
依红泪听不懂,但不妨碍她认为此人有趣,或许是她受了伤,话才变多了,又或者她本就是耐不住寂寞的性子,继续问:“你在做什么?”
“雨女无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