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奕倒也不勉强,说话间的功夫,菜便上齐了。
闹了一下午,又批了会儿折子,他许是真饿了,埋头用着膳,罕见地没闹腾计云舒。
计云舒也乐得清净,安安静静地用完膳便上榻躺着了。
宋奕沐浴完,带着一身的湿意搂住了计云舒,她立时绷紧了身子,惹得宋奕一阵朗笑。
“这么紧张做什么?今晚不碰你,且宽心睡罢。”
计云舒咬了咬牙,利落地翻了个身出了宋奕的臂弯,留给他一个背影。
宋奕又不知耻地凑近她,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尖,笑道:“好好的怎么又恼了?”
计云舒身上仍旧酸痛,不愿与他多嘴,只想静静躺着。
“我很困,要睡了。”
瓮声瓮气的声音落入耳中,宋奕枕着胳膊瞧了她一眼。
见她是真困了,也不再闹她,安安静静地盯着她的恬淡的侧颜,唇角含笑。
失而复得,这样的景象他不知在脑海中想过多少回,而今终于不再是虚假的幻象了,他再别无他求。
从前他还道只羡鸳鸯不羡仙是夸大其词,如今落到自己身上了,才知个中绝妙之处。
人间至乐,也不过于此。
翌日,醒来的计云舒发觉自己的中衣被人解开,肚兜也松垮得不成样子,露出了胸前尚未消退的红痕,她沉着脸咒骂了一句。
而那罪魁祸首早已满面春风,神清气爽地上朝去了。
这是宋奕罢朝三月后,
第1回还朝,众官瞧着御座上那神采奕奕的人,都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
陛下可算是迷途知返,重回正轨了。
宋奕锐利的目光巡视了一圈堂下的官员,少了几张老面孔,却也多了几张新面孔。
视线定格在文官队列最末尾的清瘦男子身上,他对此人有些印象,是去年的新科探花。
行文言辞犀利字字珠玑,不输状元和榜眼。
“韩探花。”
听见宋奕唤他,那男子忙持笏出列:“臣在。”
“你进翰林院多少时日了?”
韩探花心下一凛,以为是问责,硬着头皮回道:“回陛下,臣入职翰林院已有六月了。”
宋奕淡淡颔首,又问道:“翰林院官员众多,倒是御史台人手不足,你可愿进御史台任监察御史一职?”
韩章怔愣住,许久没反应过来,还是身旁的官员瞧瞧地杵了他一下,他才回过神来,忙跪下谢恩。
“谢陛下恩典,臣定当不负陛下所望。”
因着激动,他的嗓音有些发颤。
宋奕抬手示意他起身,又向众官员宣布了开武举的事宜,堂下一时议论纷纷。
这种利国利民的事他们倒也不是反对,只是疑惑这武举要如何开展,又由谁主考呢?
文官队列有一御史出列奏道:“陛下,武举与文举不同,朝中武将不多,且大多在喀城驻守,若真开考,朝中怕是无人能主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