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那儿的人知道。”
拉维稍沉默了一下,在琢磨我的话,“你不在那里干了吗?”
“我正在找工作。另外,我在想你们是否发现过类似的病例,地方上的医生或是国家卫生部门有没有报告过类似病例。”
“等一下。你运气不错。我就坐在我们这儿皮肤病专家的旁边。”
我听到用电话敲桌子的声音,然后拉维大着嗓门喊道:“哎,莫妮卡,你那边有没有任何脸上长异物的报告?”停顿一下,拉维接着说,“不是痤疮,是瘤。”
又停顿了一下,然后他对我说,“嘿,纳特,你确定它们不是感染?”
“我认为它们是瘤。也许是中了二恶英的毒。”据说乌克兰前总统尤先科就是中的这种毒。
拉维又在那头喊道:“二恶英中毒长的瘤。”
停顿,“没有?”他拿起话筒,“我们什么也没有听说。”
“好。”
“你认为这里有?”
“如果是暴发的话,你们这里的人一定会知道的。这些照片……它们非常有看头。”
“那好,你传过来。”
“我挂断电话就给你传过去。”
“这些图片,”拉维说,“从哪儿来的?”
“从一个朋友那儿。”
“那你问他好了。”
“我不能。”
“为什么不能?”
“他死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我立刻后悔我说的话。单纯只是疾病照片不一定会引起怀疑,但是从一个死去的朋友那里得到这些照片就让人怀疑了。
“发生什么事了,麦考密克?”他问。
“将来我会告诉你的。现在,我只是需要你帮我一个小小的忙。帮我诊断一下,帮我盯着点儿。”
谈话又停了一下。我猜,这不是个轻易能做出的决定,他知道这点。正如他说的,我辞了工作,而且我一直没有安定下来。
“皮肤病会让我横着走,一提到这些我就浑身发痒。”
“那是螃蟹,拉维。看看你业余时间都在做什么。”
他在电话中大笑起来,我很高兴能重新回到非常友好的氛围当中。“好吧,有脸上长瘤的消息通知我们一声。另外,我们一起喝一杯。你只有用到我时才给我打电话,这让我感到很受伤,麦考密克。”
我挂断电话,回到图书馆,通过电子邮件把图片发给了拉维,让他痒痒去吧。然后我回到汽车里,往北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