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当他想要拉南望城陪葬时,白怜又早有防备,那个防御护罩厚得跟白怜似的,完全打不破。
“你还真是算无遗策啊,无论我怎么做,始终是在你的掌心打转,我……”
桃槐忽然懂了。
死亡的威胁不是绝望。
当所有的希望都被打破后,剩下的就是绝望。
没错,白怜就是他的绝望!
痛。
好痛。
“啊啊啊——”
桃槐哀嚎出声,他舞动着断掉的左臂。
手痛,胸口痛,脑袋痛,浑身上下都痛。
这种痛苦比结石发作,比生孩子,比被全城人排着队肛了一遍还要痛得多。
“痛,痛死我了,让我死,快,让我死……”
桃槐毫无形象地在地上滚来滚去。
铃月瞪大了眼睛。
她未曾想到那个白衣飘飘的桃槐会露出这副凄惨的模样。
白怜心中涌出新的想法。
这家伙好像一条狗。
不对。
这么说辱狗了!
还是把他宰了吧。
白怜实在没什么心情去看一个绝望的人发疯。
她右手前戳,无垢剑深深地刺进桃槐的身体,也搅碎了桃槐并不打算逃走的神魂。
在桃槐彻底消散前,白怜看见了一部分属于他的记忆。
原来把铃月塞到黑箱子里去的就是他。
原来她还一直暗中怂恿其他人针对铃月。
这贼喊捉贼的狗东西!
白怜大怒,她抬起手。
行吧。
桃槐已经化作灰了,想打也没地方打。
她觉得这事还是不告诉铃月比较好,让她少被刺痛几次不是坏事。
白怜看着身体突然变得有些虚幻的皇帝道:“为什么要帮我?”
皇帝笑道:“南望国是在我手中成长为明州霸主的,它就是我,我就是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