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笙我知道你不开心,可是我真的做不到。如果我之前在电梯里所做的一切误导了你,那我跟你说对不起……对不起,我的身子和心还都没有复原。我现在回到秦家大宅来,却不意味着我跟你还能顺利走回过去……你得给我时间,你得让我能慢慢康复。碧笙啊,别告诉我,你自己就能一点都不在乎,你自己就能还坦然面对曾经发生过的事!”
碧笙咬牙,玄黑的眸子在地板发射起的光雾里,像是幽深的两泓深潭。
秦筝哭得蹲下去,她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好吧,就算笛子她可以不在乎,但是作为一个母亲,谁能不在乎刚刚失去的孩子?曾经宝宝就在那里,她已经习惯了小心翼翼拒绝激。情以免伤害到宝宝的做法,可是现在宝宝突然不在了,而她若是重拾激。情,这对宝宝是不是一种伤害和不公平?
秦筝哭得视野昏乱起来,眼前的一切仿佛都摇晃起来。直到,一双马丁靴一步步走到她眼前来。是碧笙。他也蹲下,一把将秦筝拥入了怀里。
“好了,我都知道了。今天是我错,我不该这样冲。动。我忘了那些事刚过去不久,你的伤还没有痊愈……”
秦筝哭着扑进碧笙的怀里,忍不住放声大哭,“我觉得我是罪人啊……男欢。女爱也许在成年人眼里只是一场游戏一场梦,可是那个无辜的小生命却是来的真真切切。可是我竟然那么不小心,就把他弄丢了,丢了……”
碧笙抱紧秦筝,眼泪也顺着眼角一滴一滴落下来。
秦筝的痛他全都懂,其实他心里何尝没有同样的痛,或者是更多的痛?
秦筝至少在失去孩子的那一刻是昏迷的,可是他却真真切切地全都经历着:
——他一个字一个字清晰地听见医生冷冷地说,“这个孩子留不住了,要流掉。”
——他眼睁睁看着,秦筝被推进手术室又推出来。秦筝躺在洁白的床单里,似乎睡容安详,什么都没有变化;可是他却真切地知道,她从手术室门的一进一出之后失去了什么!
那些日子他像是走投无路的困兽,绝望地看着秦筝始终昏迷着不肯醒来,又要绝望地看着那有关孩子的一切手续都是龙天翔以父亲的身份在签字……
那些天他只想打架,真想拎着龙天翔的脖领子在外面好好地打上一架!
他龙天翔凭什么,凭什么!
“嘿,别哭了。既然错都在我,那你打我吧……”
碧笙捞起秦筝的手掌来打在他自己身上,一下一下,真的希望能分担秦筝心里的疼痛。
秦筝哭够了,收回手,用手背抹干自己颊边的泪水,顾不上手背将面颊都抹红,“秦总你还练习不练习啊?原来你花大价钱包了整个房间,就是为了让我哭的呀?”
碧笙也收敛哀伤,静静一笑,“好啊,就算给你热热身了。来吧,教我钢管舞。”
幸好碧笙跟秦筝独处的练功房里隔音设施比较完备,而且音乐的声音足够大,所以他们两人又哭又嚷地并没被外人听见。
不过这并不意味着没有人对他们独处在房间里而且关上房门的事情不感兴趣。
比如那位被秦筝给“调。戏”过的富婆。
富婆一边跟年轻力壮的健身教练练习健美,一边眼睛透过玻璃墙瞄着那边的房门,忍不住便问,“那两个人究竟什么身份?今天本来健身房里的人不少,他们还能单独定下一个房间来。”
健身教练出去跟同事聊了聊,进来说,“是这边的老客户。说在那房间里练钢管舞呢。”
一听钢管舞,富婆的眼睛都亮了。毕竟那舞蹈是性。感的,没人不好奇。
“他们是谁,问了没?”
健身教练皱皱眉,“他们来头可大着,还是别招惹他们。那男人是秦氏的新老板秦碧笙,那女的是他妹妹,叫秦筝的。”
富婆肥肉颤颤的脸上笑开,“你是说兄妹两个人关起房门来跳艳。舞?”
“什么艳。舞啊!”健身教练毕竟是业内人士,对富婆的用词有点不满,“现在算是健身舞蹈的一种了。各大健身公司都有这门课的。都市白领都热衷得不得了,阿里巴巴公司从老总马云到下面的员工,都可流行学钢管舞呢。”
富婆就笑,伸手摸摸教练那张年轻而较真儿的脸,“哎哟哎哟,好了,我的好人儿……下午去买那块表吧,就照你看好的那款。”
富婆健身之后走出金领,冷笑着站在门口的风里打电话,“《橙子周刊》么?我给你们爆一条猛料……嗯,没错没错,就是哥哥和妹妹一起关在房间里跳艳。舞!现在还没走,你们过来一定能拍到!”
“哦?是吗?你们不说我都不知道,原来那男的还差点成了那女的妹夫?啧啧,妹妹刚死没几天,这叫尸骨未寒啊,他们就这么乱。伦了!记者同志们啊,你们可不能放过这对狗男女,一定要好好曝光他们!”
富婆开心地收了线,仿佛想到什么似的,又拨通了一个电话,“老曹啊,你在公司呢?去,谁查你的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