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婆子这时从外面走进来,手里拿着三个碗。
&ldo;找到了。&rdo;她嚷着。
那个管事的婆子看了眼,点点头:&ldo;走吧。&rdo;
&ldo;你们要干什么?&rdo;刁似蓁不明白地看着她们。
&ldo;老爷有些话要问大姑娘,请大姑娘跟我们走一趟吧。&rdo;
于是刁似蓁就这么被她们压到了大厅。
&ldo;你个孽障,你到底要干什么?&rdo;刁德禀看到婆子拿出来的碗,对着刁似蓁一通怒吼。
刁似蓁跪在地上,轻声抽泣,不明所以:&ldo;爹,女儿不知自己做了什么?为何,为何要这般责骂
女儿?&rdo;
&ldo;你不知?好,那我问你,这些碗,你拿来做什么了?&rdo;
周姨娘马上出声:&ldo;老爷别生气,大姐儿定是伤心过度,想祭拜夫人,才会做这等糊涂事,不过是几个碗,摔了就摔了,老爷明儿还有公事要处理,不宜熬夜,大姐儿认个错就行了,看在她失了母亲的份上,原谅了她吧。&rdo;
她转头又小声劝刁似蓁:&ldo;快向你爹道个歉,这事儿就过去了,啊,听话大姐儿。&rdo;
刁似姣也跟着跪在刁似蓁身边:&ldo;爹,大姐姐已经够可怜了,你就别罚她了吧,今天我还祭拜过母亲,想着大姐姐定是与我一样伤心的,爹,你就原谅了大姐姐吧。&rdo;
&ldo;原谅大姐姐吧,那几个碗钱,就算我的,用我这个月月钱扣,请爹原谅大姐姐。&rdo;
四妹妹刁似娈也跟着求情。
孙姨娘被那声响吓得不轻,现在坐在椅子上还在不停地拍着胸口,身边的丫环端着安神茶给她喝,却被她嫌弃太凉,恐胀肚。
肖姨娘只安静地坐在一旁,一会儿同情地看看刁似蓁,一会儿又有点欲言又止地看向刁德禀,再看看坐在他身边的周姨娘,兀自神伤着。
&ldo;什么碗?女儿不明白,请爹让女儿诶罚也罚得明白。&rdo;刁似蓁一脸懵懂无知地问。
孙姨娘指着她没好气道:&ldo;还能是什么事?这大半夜的你不睡觉,着什么妖啊,挨个屋门前的摔破碗,吓唬人,就算今儿个是夫人的头七,你也用不着这么吓我们吧,夫人去世,我们也不是不感伤,该烧的都烧过去了,还有什么放不下的要今晚回来找我们?你自己不害怕就乱吓唬人,真把谁吓出个好歹来,老爷也保不住你。&rdo;
孙姨娘虽然这般责骂了她,但是却也没说要拿她怎么样,只是出口胸中的恶气,大半夜先是被那几个婆子的鬼叫声惊醒,接着是诡异的碎裂声,寻人寻不着,只能看着个碎碗,换谁谁不害怕,后半夜的觉是甭想睡了。
刁似姝撇撇嘴:&ldo;不就几个破碗吗,至于这么兴师动众的吗?还以为又走水了呢?我正做着珍馐美味的梦呢,就这么被吵醒了,真是扫兴。&rdo;
她们娘俩一通说,可算是让刁似蓁明白了个大概。
她忙摇头摆手:&ldo;不是我,爹,真不是我,那几个碗是今晚刚刚用过的,只是没有丫头来收,才放在院门口的,她们都是送下顿饭时才会收走上顿饭的脏碗,真的,女儿说的句句属实,不信你可以看一下,都是用过的脏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