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修言猛地回身:&ldo;我可相信你的话了?&rdo;
&ldo;不信就不信。&rdo;刁似蓁也没再说什么,直接带着折花回后院了。
谷修言愣了愣,直到程少阳来找他,他才回过神来,拽着程少旭的胳膊摇晃。
&ldo;她没还给我,她没还给我,她这是收下了的意思吧,是吧?&rdo;
&ldo;队长我头晕!你别晃了!&rdo;
&ldo;不行,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我必须得查清楚沈明善是怎么回事,不能让他出来挡道。&rdo;
&ldo;队长,你说什么呢?&rdo;
&ldo;我有事让你去查。&rdo;
&ldo;不是吧,我才刚回来,换个人吧,队长?&rdo;
&ldo;事关我的终身大事,别人我信不过,你和折桂的事可全看我这事能不能成了,我成了,你小子就等着成亲吧。&rdo;
&ldo;真的?队长,不是,大哥,不管什么任务,你尽管吩咐!&rdo;程少阳马上做出表示,随即想起自己过来的目的,&ldo;等等,我先把事情汇报完了,再去完成新任务。&rdo;
刁似蓁一路快步回了青盛院,跨过了火盆,也洗了澡,两手手腕都戴了红绳,这才重新梳妆到隔壁刁老夫人院里去。
刁老夫人的福安堂还是头一回这么热闹,后院的各位主子们都来得齐全。
还不等刁似蓁见过礼,刁老夫人便几步把人拉进怀里,仔细打量,心疼过一番后,后拉着她坐在身边问起来。
&ldo;其实与我没什么大关系,我就是看不过去那个育教坊,实在是个害人的毒窝,那连萌祖母也见过了吧,才多大的一个孩子啊,就要遭受这些,昨天我可亲眼所见,要不是我到的及时,莲萌这一辈子可就毁了,所以一气之下,我也想不了太多,非要把那育教坊掀了不可。&rdo;
&ldo;你呀,做事还是这么冲动任性,好在没出什么大事,昨天我原想去看看你,可是你却让折花过来传话不让我去,这不让我担心吗?&rdo;
陈嬷嬷道:&ldo;老夫人这一夜都没睡好,总是半夜惊醒。&rdo;
&ldo;祖母,是蓁儿不对,以后,蓁儿会小心点的,不过祖母呀,你怎么对蓁儿这么没信心啊,我都传话给你了,那自然是没问题的,看看,你又瞎担心,快去弄点补气血的汤来,祖母今天的气色确实不太好。&rdo;
张氏笑道:&ldo;大姐儿快劝劝老夫人吧,这汤水我带过来时还是热的,现在可都温了,老夫人就是不肯喝上一口,非要见到你才能安心。&rdo;
&ldo;快拿来,我亲自喂祖母。&rdo;
周姨娘几人没好意思开口,只是略略表达了一番关心,就沉默了下来,静静听她们几人说话。
刁老夫人听说案子牵涉很广,后面与刁似蓁没有关系了,悬着的心才算彻底放下,看了眼周姨娘几人,挥挥手打发她们离开了。
这些人不就是想听听事情发展吗,现在事说完了,也该走了,看见她们就烦。
刁似姣几人是孙辈,刁老夫人还是比较喜爱的,平时也会见见他们。
把正哥儿、礼哥儿抱揽在怀里,逗了两句,见两孙子口齿清晰,天真可乐,刁老夫人很是满意,总算没有被个妾室养废了,不过,为防万一,五岁以后,哥儿们还是要送到前院去,与姨娘们分开,由启蒙先生教些规矩道理。
☆、消息折
虽然广哥儿被周姨娘教得很成气候,但是她也知道多数是安氏的功劳,也就是刁似蓁的亲生母亲,刁德禀的前妻。
广哥在安氏身边长大,与刁似蓁才会这么亲近,在道理上懂得多,为人也明事理,做事不偏颇,有上进心,现在靠着自己便能在官场立足,是个出息的。
围着张氏怀里的直哥儿说笑了几句后,刁似蓁便问道:
&ldo;七夕快到了,几位妹妹可与人约好了?&rdo;
刁似姣摇头:&ldo;没有,往年都是咱们自家姐妹一起出去赏灯会。&rdo;
刁似姝好奇:&ldo;大姐姐有约了吗?还是有什么打算?&rdo;
&ldo;就你机灵,我是有打算的,那焦家三姐妹,我挺处得来的,便想约上她们,咱们两家人多也热闹些,而且,她们三个性子软,出去了总是被欺负,有我罩着她们也能玩的开心些。&rdo;
刁老夫人笑她:&ldo;你看看你,哪里像个大家闺秀,还罩着人家,说的像是个土匪头子似的。&rdo;
&ldo;祖母就会笑话我,我这样不是挺好吗,妹妹们以后被谁欺负了,看我不打上门去,叫他们以后见着咱们刁府的姑娘们,一个个都缩起头来。&rdo;
刁似姝、刁似秀被她说的呵呵直乐,刁似静只是安静地一笑,没有太多神态。
刁似娈又翻了个白眼,几次想出口嘲讽几句,都被刁似姣用眼神制止了,不然,以她的性子早就说些难听的话,把场面弄僵了。
&ldo;焦夫人是个腼腆人,她家的姑娘一个个也是腼腆的,在外是容易吃亏些,既然与咱们大姐儿交好,两家一起出去玩也好,咱们多派些人跟着,也不会出事。&rdo;
张氏对京中的夫人们还是知道的,原来也是不喜那焦夫人的,可是和离之后,她看事情的方法就变了,觉得焦夫人之所以讨人厌,完全是被别人嫉妒了。
她嫁了个好夫君,婆婆也是个好的,生出的孩子们男的俊,女的俏,不说多么出色,但也是不那些嚣张跋扈、虚伪做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