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师不可。”
那千户急忙后退摆手道:“保护帝师乃我等本分,万万不可让帝师破费。”
“这怎么能叫破费?”
刘虾仁故作不满道:“要不是诸位兄弟,用血肉之躯,挡住倭奴的火药,刘某岂能活到现在?”
“再说这钱也不是给你俩的,拿回去给受伤的兄弟们分一分,不然我这心里不踏实。”
闻言,两位千户有些为难,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一旁王阳笑道:“唐千户,收下吧。”
“帝师他就是这个脾气,你要是不收,我估计帝师都不能让你俩走。”
王阳之前也是锦衣卫,和两位千户关系也不错。
听到这话,那位唐千户暗自咂舌,这帝师出手未免也太阔了。
这段时间动不动就是几百万,几千万两白银。
看似很是唬人,实则,大明的物价还是老样子。
这十万两银子,分到受伤的锦衣卫头上,每人最少也是两三千两。
一两银子购买大米两石,这就是五千石粮,是一个县令七八年的俸禄啊!
“属下代兄弟们谢过帝师!”
唐千户接过宝钞,凝重说道:“我那些兄弟们都是苦命人,也只有帝师把我们当做自己人。”
“啥话都不说了,我给帝师磕一个。”
“少来这套!”
刘虾仁笑骂着踹了他一脚:“赶紧滚,大老爷们玩煽情,恶不恶心。”
那唐千户被他踹了一骨碌也不恼,嘿嘿笑着拍拍屁股走人。
这位帝师,看起来也没有那么大的架子嘛?
一旁,朱韵灵双目异彩连连,身为公主,她的见识自然不俗,深知用钱来邀买人心,永远是靠不住的。
但自家相公似乎有些不同,他花了钱以后,似乎总能有人替他死心塌地的卖命。
秦淮河畔遇袭,那些锦衣卫,可都是实打实的,用身体挡下,爆炸的火药。
即便是死忠,也未必能做到这一步,更何况上千人?
想了一下,朱韵灵便明白了其中的缘由。
自古成大事者,收买人心都是礼贤下士,以财帛动人心。
但他们收买的都是真正的有能之士,这些有能之士无不心高气傲。
而自家相公却不同,他是真正的对底层同样关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