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玲金进来之后的第一句话就是明问,“为什么要我走?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你在想什么!”
走进帐篷,她面对着楚汉阳的背影,在他身后摆着写满气愤的不爽表情。
楚汉阳淡淡回头,用带着冷漠的眼神扫了她一眼。
令楚玲金没料想到的是,他竟语气淡漠的开口责道,“你不会觉得你太无理了么?这毕竟是上司的房间,擅闯私人领地,还顶撞上司,你是想反么?”
楚汉阳从来没这样跟她说过话,从来没有。
这是第一次,楚玲金从他的话里感觉到了距离感。
她也没想到他会说这种话,所以,她当场怔愣。
此前的那份火气,随着楚汉阳这示威的话落下,硬生生给她憋回了肚子。
因为她没办法发火,因为楚汉阳搬出了上司这身份。
“对不起,是我鲁莽。”
无奈之下,楚玲金只好道歉。
但道歉过后,她还是该怎么说怎么说。
“可你为什么要突然改变主意?为什么要让我一个人先回去?只是因为白水禾吗?就因为昨天夜里,突然发现白水禾吗?”楚玲金问。
“我做什么决定,以你的身份,本无权过问。”
楚汉阳还是说着这般冷淡的话。
边说,他一边慢慢走到书桌边,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可你既然想知道,我也可以告诉你。”
楚汉阳微微抬起下巴,尽量用他最冷漠傲然的眼神来对待她,“是因为那个女人的出现,因为你们以前有过节。你们全体女兵,那个女人都记恨着,尤其记恨你。所以你必须得先走。”
果然,是因为白水禾的原因,他才会突然改变主意,让她们离开。
楚玲金认为最没有必要的原因,却通过他的嘴,成为了那唯一的原因。
她还是不服气,想踏步上前,却突然被他伸手制止,“就站那,别上来。这毕竟是私人领地,我们孤男寡女,自是要划清界限。”
楚玲金被他的话说的脚步顿在原地,身形狠狠一僵。
一股寒凉从她的脚趾头传到头顶的每根发梢,从来没想过,他会说如此冰冷无情的话。
楚玲金被吓到木然,良久做不出表情。
“我昨晚,本来很想杀了那女人。可偏偏,那女人又要非活不可的理由。为避免节外生枝,以后少些麻烦,所以要把你们送走。”
楚汉阳又道,“你必须得先走,因为我没空管你。哪天你要是在这被害死了,我负不了这个责,也没办法负责。你自己也知道,她最恨的是你,她谁都不找,第一个报复的人就是你。”
楚汉阳是用很自然的语气说出这番话的。
但即便他表现的很是自然,这语气却还是带着伤人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