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盖以下,形成一条极为清晰的分割线。
人体的血管,和家里的自来水管没有什么区别。
她虽不懂中医,却知理论是相通的。
这条泾渭分明的分割线,有没有可能,是血管行经那一段,发生了堵塞呢?
血液不通的话,也是会造成皮肉乌青,逐渐的,便开始腐烂。
时间一久,在没有抗生素的情况下,确实只有锯腿保命这一个法子。
束长安忽然抬头,满眼希冀的看向顾九渊:“你锯腿的时候,我可以旁观吗?”
顾九渊:“……”真是,不能好好聊天啊。
此话语气虽没有敌意,却是字字充满敌意。
“本王和你,只有用你符纸出恭,这一条恩怨吧?”顾九渊试探性的问。
不提此事还好,提起此事,束长安道心都乱了。
那可是符纸,是花钱买来的。
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她十岁开始自力更生,明白生活只欺穷人的道理。
符纸可是她吃饭的家伙,用她吃饭的家伙去擦屁股。
这对她来说,不仅仅是银子那么简单,更是一种挑衅侮辱。
她深吸一口气,稳了稳心神:“不给看就算了,大男人,这般小气。”
顾九渊:“……”听听这话说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要看什么呢。
二人说话间,包邺带着大部队浩浩荡荡而来。
为首的便是马车拉着的木船。
包邺坐在后面的马车上,远远的便看到围坐在火堆前的二人。
束长安小脸发白,冷着脸,一看就是不大高兴。
包邺暗自长叹,自家这个小徒弟,看来,道阻且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