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歆疼的暗自咬牙,耐心全数告罄:“你不用这么费劲的跟我搪塞周旋,要说什么直说,不说就放手。”
沈晏骁没放手,很冷的笑了笑。
霎时间,裴歆不想再做无用功,索性使劲的开始挣扎,“不是我让沈姨喊你回来的,你们母子之间的事情,我从来不掺和,沈晏骁你听懂了吗?”
沈晏骁充耳不闻,持续用力拦阻的气力愈发加大,争执间,他早已将她按压在了旁边酒柜上,再要有什么动作,忽然,他愣住了。
烛火昏暗,视野不清,可两人近在咫尺间,他还是清晰的看到她眼尾弥漫的红。
她竟然……
沈晏骁思绪一下清醒,不由自主松开的手也转向她的眼角,轻轻拭去了那一滴泪。
可强势的身形仍旧不偏不倚,还是欺压着她,乃至另一只也始终攥着她试图挣脱的手臂。
相识这么多年,不管是幼年懵懂的时候,还是长大在一起后,他从没见裴歆哭过。
偶有几次的落泪,也不过他在床上将人欺负狠了,但那也是彼此间的情趣使然,无关任何。
裴歆的性子冷,骨子里也很沉稳坚韧,无论遇上多难处理的事情,即便身边就有他的存在,她还是会选择一个人硬抗,从不开口求他半分。
甚至还在上学的时候,他有次听家里保姆说裴歆沐浴时身上有淤青伤痕,那时候两人都还小,他不能也不好直接过问,就旁敲侧击,她也只字不提,无奈他只能私下找人调查。
这才知道原来是同学霸凌,欺辱她是没爹没妈的野种,又穷又贱的下三滥,裴歆一心学习不在意其他,但辱骂了自己父母,她不可能不反抗,奈何对方人多,她这才被磋磨。
沈晏骁知道后气的想杀人,当天就带了赵煜等几个发小哥们去了她学校,那时候两人没确定关系,他就说是她哥哥,狠狠地收拾了那群人一顿,事也就摆平了。
不过通过那次的事,他就知道裴歆性子有多倔,有多要强。
“哭什么。”沈晏骁问着,呼吸却不禁有些乱。
“你弄疼我了。”
听着裴歆出口的话,沈晏骁攸地一愣。
一石激起千层浪,曾经无数次床第间她压抑不住呢喃的声音,潋滟的眸,透着绯红,那样婀娜的柔媚的容颜,搭上这句,“你弄疼我了……”
沈晏骁想要挣脱思绪,可喉结还是情难自禁的滚动了几下。
一股不可言说的燥热在他身体某处悄然沉积。
“沈晏骁,你发够火了吗?”
裴歆使劲甩开他紧攥的手,清淡的声音还是没有任何波澜,甚至还有些凉凉的,“沈姨是好意,想要撮合我们,但那是不可能的,你不想选酒,完全可以走,没必要这么跟我纠缠!”
心平气和的话音一直到最后,才爆发出了愠怒。
“好聚好散,你做不到吗?”
裴歆一咬牙卯足了气力狠狠推开他,努力几次深呼吸,还是按压不住心头的那股郁闷,“那就多为你女朋友想想,别做对不起她的事!”
虽然沈晏骁没有明说,但短暂的接触,沉重的呼吸,她太清楚不过他想要做什么。
太过分了。
在他心里究竟觉得她有多不值钱,才会由着性子想随意折辱?
裴歆愤然的攥紧手指,冷冷地收回视线,抬手整理了一下衬衫衣襟,迈步径直往门口走。
有沈晏骁在的地方,空气恍若都变得稀薄乏力,让她感觉多待一秒都是煎熬。
她大步走过台阶,刚要伸手拉门,突然迸发出了一阵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