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说快说。”
芈陆催了半天,可斛律偃始终装聋作哑。
最后,芈陆索性凑上前在斛律偃嘴上啵唧一口,捏着斛律偃脸颊的双手顺势搂上斛律偃的脖子,他放轻语调地说,“你就说说呗。”
斛律偃的表情一下子就僵住了,紧接着,脸颊和耳根都肉眼可见地红了起来。
明亮的光线落入芈陆的双眸中,衬得那双水灵灵的眸子仿佛在清澈的泉水中浸过一样,里面清晰地映出斛律偃怔愣的面庞。
突然间,斛律偃脑海里紧绷的弦啪的一声——
断了。
他再也绷不住了。
斛律偃捏住芈陆的下巴,低头用舌尖撬开芈陆的齿关,他缠着芈陆厮磨了许久,才用喑哑的声音说道:“我的确没对她们做什么,只是说了一些话罢了。”
芈陆被亲得晕晕乎乎,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说了什么话?”
斛律偃轻哼一声:“自然是不好的话、威胁的话。”
果然如此……
芈陆有些生气,但比生气更多的是无奈,他磨了磨后槽牙,重新捏住斛律偃的脸往外扯:“你跟人家两个小姑娘过不去做什么?她们也没招你惹你,而且她们从小就跟着我了,一直都在照顾我的饮食起居,你多少对她们好点。”
“从小就跟着你了?”斛律偃眯了眯眼,直勾勾地盯着芈陆,语气也不自觉地冷了下来,“她们和那个叫仰容的女人是一起的吗?”
芈陆一看斛律偃这副模样,便知道斛律偃绝对又在胡思乱想了,他赶忙解释:“她们是在仰容之后进来的,她们和仰容不一样,仰容是我爹旧友的女儿,我们家并不完全把仰容当丫鬟对待,琉璃和翡翠进来就只是为了照顾我的饮食起居。”
芈陆从小体弱多病,在床上的时间比在床下多,有几次天气骤凉,一个小小的风寒都险些要了他的性命。
所以琉璃和翡翠都不干别的活,几乎是昼夜轮休地贴身照顾着他。
不过这些往事就没必要说出来了。
以斛律偃的性子来看,若是听了这些往事,指不定又要打翻一缸子的醋。
也不知斛律偃是否听明白了芈陆的意思,芈陆观察了片刻斛律偃的反应,只见斛律偃眉心微蹙,眼中的怀疑之色并未散去。
芈陆问他:“你是不是吃醋了?”
这次斛律偃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你吃她们的醋有什么用?”芈陆好笑道,“我和她们又没什么关系,往低了说是主仆关系,往高了说算是半个亲人,你看看你这醋真是白吃了。”
斛律偃冷静下来,冷不丁地问:“你以前梦到过她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