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我还是亵渎了神明。那个祭坛上眉目清冷的圣僧此时在我的红帐中,扯落佛珠,捏住我足踝,喉结微动。「小殿下,贫僧破戒了。」被困昭陵寺第七夜。「咚咚咚……」寂静山寺突然响起叩门声,有人来了。推开门,山雪呼啸,茫茫夜色中站了一位白衣僧人,他生得极好,骨肉停匀,立如峨峨玉树,白肤胜雪,眉间一点嫣红朱砂,手上一串玄色佛珠,像一尊清冷白玉佛。「这位师父,请问有何事?」总觉得他有几分眼熟。身后传
书名:扯落他的佛珠
作者:佚名
来源:回答
我还是亵渎了神明。
那个祭坛上眉目清冷的圣僧此时在我的红帐中,扯落佛珠,捏住我足踝,喉结微动。
「小殿下,贫僧破戒了。」
被困昭陵寺第七夜。
「咚咚咚……」寂静山寺突然响起叩门声,有人来了。
推开门,山雪呼啸,茫茫夜色中站了一位白衣僧人,他生得极好,骨肉停匀,立如峨峨玉树,白肤胜雪,眉间一点嫣红朱砂,手上一串玄色佛珠,像一尊清冷白玉佛。
「这位师父,请问有何事?」总觉得他有几分眼熟。
身后传来窸窣笑声。
「是个和尚。」无头鬼跷腿坐在墙头嘻嘻笑。长舌鬼淌着哈喇子:「好香啊……馋死我了,从哪里开始吃呢?」骷髅鬼:「这和尚好看啊,真好看啊,这副皮扒了给我吧」
无数双绿眼在半空中打转,急急叫唤:「快让他进来啊……」
白衣僧人未察觉异常,双手合十,敛眸与我对视,目光似水。
「女施主,贫僧途经贵方,忽遇风雪,可否告借一宿?」
就连那轻淡的声音,都莫名地熟悉。
「请问,怎么称呼师父?」
「贫僧是大觉寺弟子,臻观。」他绯唇微动。
我盯着他的唇,心中微颤。
想起来了,晋都曾有位女画师迷恋上大觉寺一名僧人,僧人态度冷硬,拒绝了女画师,女画师一念成魔,描了上千幅僧人的画,与画像拜堂成亲,而后拥画自焚,火海中仅有一幅画遗了下来,成为绝世之作。
我在皇兄的藏书阁中见过那幅画,画中人芝兰玉树,皎皎似云中月,那幅画仿佛会摄人魂魄,当时鬼使神差,我将唇覆上那冰冷的画,游离过那双清冷丹凤眼,笔挺鼻梁,最后覆上那白衣僧人的唇,恍惚间,听见一声轻叹,又仿佛触上一片柔软湿润。
画中人与眼前人模子渐渐重叠。
「臻观……」我垂眸低喃,舌尖打转,熟稔得像念过千万遍。
见过那幅画后,我像中了邪,高烧不退,不停说胡话,哭着闹着要找「臻观」,中间发生什么事不记得了,只是等我清醒了,足踝上系了串金铃铛,皇兄说是大觉寺的僧人来为我做了法,驱除邪祟,那串金铃铛可护我平安。病好了,我把画中人同他的名字忘得一干二净。直到今夜,画中人重新出现。
「快让他进来啊……」百鬼急急催促。
我倚在门边,犹疑不决。
前几夜也有其余人被诱至此,无一例外,他们被拽进画壁里,四肢断裂,鲜血喷涌,死状可怖,最终为画壁添上一张张惊恐的人像……
眼前的白衣僧人能除邪祟吗?他那么年轻,修为应该不高,孤身一人,而寺中有百鬼,大约没有什么希望。算了,让他走吧。
「臻观师父,你手上的佛珠,好眼熟啊……」我对白衣僧人微微一笑,探出手去,握住他手腕,指尖飞快在他掌心划,「有鬼。」
鬼字只写了一半,砰一声,鲜艳朱门一下被风雪灌敞开,身后无数光火昏昏亮起来,荒芜破寺顷刻变巍峨殿宇,野藤乱草化馥花奇树。
「栀栀,怎如此待客?」一个银发老妪从我身后转出,瞪我一眼,又笑着请他进来,「师父莫怪小女,外面风雪大,师父快快请进吧。」
我只得向他使眼色,摇头示意。
谁知,他根本没领会,微微一笑,轻轻颔首,音色似薄雾般淡。
「叨扰了。」
他的白衣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