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珍只当没有听到,跑的那个快!
周遭的侍卫太监不得不齐声大喊:“宁国公,皇上宣召!”
贾珍跑了有一射之地,还是被拦下,怏怏不乐的转回来,“皇上,您怎么还找臣?臣归心似箭,一刻也呆不下了。”
皇帝笑道:“你就这么跑了,朕宫里染病的那些人怎么办?先把正事办了,再准你回家!朕看你那瓶子里也装不下那么多,需要什么,朕让太医院配合,任你取用。”
贾珍笑道:“皇上,其实臣这法子简单的很,也就是……”贾珍还打算保密呢,一想到皇帝要押着他给那些宫女太监种痘,耽误他疼爱妻妾的时间,分分钟就不想保密了。
而且这么利国利民的方子,保密做什么?
可就在贾珍马上要说出这其实是牛痘的时候,长春宫太监来报,说是七皇子得了痘疮了!
皇帝冷眼盯着那太监,喝道:“你给朕说实话,瓒儿是怎么得的?”
那太监也说不清,只说殿下一直待在殿内,从未外出,忽然就得了。
皇帝想了想,便叫上贾珍,一道摆驾长春宫。
长春宫里,吴贵妃哭的呼天抢地。想到刚才薨了一个皇子,难不成又要薨掉一个?
贾珍快步赶上皇帝的龙辇,进了长春宫。
这长春宫其实是一整组宫殿的总称,里面还有大小殿阁院十多座,吴贵妃住在其中的体元殿。
可是大伙儿一进去的时候,安忠王躺在床上好好的,也没有高烧、乏力、头痛、四肢及腰背部酸痛,反而不耐烦的看着她母亲吴贵妃。
皇帝看见吴贵妃如此伤心,也是不忍,示意贾珍去看看。
贾珍瞧着吴贵妃,总觉得她眉目间有些阴郁,再加上她父亲吴天佑最近总是窜上窜下,找贾珍的茬儿,若不是他,贾珍何必将京营一分为二?
贾珍正记着这一笔账没算,现在要让他救人,心里就是不得劲。所以,贾珍只低头顺目的,装作没看见。
皇帝愕然,贾珍之前从未如此,他一想便能猜出原尾。
他这个好脾气也有赌气的时候!
皇帝微微一笑。
旁边吴贵妃见贾珍没动,急催促道:“贾珍,快给安忠王诊治啊?愣着做什么?”说话相当的不客气。
贾珍好歹是个国公,又不是任她呼来喝去的太医。他笑道:“贵妃娘娘,治病自然要叫太医,臣是大臣,又不会治病!”
吴贵妃恼了,“贾珍,要是我儿有个好歹,你休想好过!”她也是关心则乱,口不择言,若是平时,断然不会说出这么不讲情面,逼人翻脸的话。
贾珍也不理她,只对着皇帝深施一礼,“臣请告退!”爷不伺候了!
皇帝不得已安慰了吴贵妃,叫住了贾珍:“宁国公,医者仁心,往前的便不要计较了。看在朕的面儿上,给瓒儿试一试吧!”
贾珍还要傲娇,见皇帝悄声喝止了吴贵妃继续挑事,令吴贵妃不敢动,方才上前查看安忠王的病情。
那安忠王已经是个半大小子,躺在床上也不老实。
贾珍先查看了他的头面,既不疼又不烫,又看了看他四肢,细皮嫩肉的,哪里生逗长疮了?
于是贾珍对皇帝道:“皇上,安忠王殿下没有长痘疮啊!”
皇帝闻言看向吴贵妃。
吴贵妃急了,又不好意思的指了指安忠王身体中段,“只将衣服脱下就是了。”
贾珍依言要去解开安忠王的衣服。
可安忠王紧紧的抓着,恶声恶气的说道:“你就是宁国公?只将你治痘疮的法子来一遍就行了。难道还要孤赤身露体的给你看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