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惊辰?」
「嗯。」
「如果你想离婚的话,随时跟我说,爸妈这边我来想办法……」
隔了好久好久,我睡着了,许惊辰好像说了什么。
我没听见,也不想听。
额头上突然传来温热的触感,许惊辰关心道:
「做噩梦了吗?眉头皱这么紧?」
不想回答,我伸了个懒腰,望向窗外,岔开话题:
「我又睡着了吗?」
许惊辰揉了揉我的头:
「是啊,睡得像小猪一样。」
我跟许惊辰的新房,真的很新,喜字还没摘,有人住的时间更是屈指可数。
定期请阿姨来打扫,倒是不脏,但也没有人味儿。
尤其没有我的痕迹。
刚结婚的时候,我也对「我们的家」充满幻想。
那段时间我跟中蛊了一样。
只要看到跟情侣有关的东西就买回来。
情侣牙刷,情侣杯子,情侣拖鞋……
我曾满心欢喜地等许惊辰回家。
但他好像不是很喜欢。
我还记得他拿着卡通牙缸,尴尬地笑着说:
「倒也不至于做到这样。」
我也笑了,我说:
「这不是怕爸妈来突击检查嘛!」
09
后来许惊辰就没回过我们的家了。
我像是一个人做一场漫长而盛大的告别。
他每不回来一天,我就扔掉一件精心挑选的情侣用品。
在扔掉所有东西那天,我搬回学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