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这云海虽然广博无边,似乎也只是不让人出去,朝着门户走去,却是没有多久,就来到了那云海中央,云海的中央,却是屹立着一座高于万丈的巨大门户,只见这门万丈高下,巍峨华贵,祥云万朵,瑞气千条,龙凤和鸣,上古神文镌刻在两扇门前。似蝌蚪,又似图画,似游蛇,又似走兽,光怪陆离,变幻莫测,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蕴含无上至理。
当日,在埋骨之地之中,苏星玄功成之日,曾经用三目神眼一观这天门造化,不过这天门蕴含天地之道,苏星玄到底没有成就仙身,三目神眼也不曾完全练成,看的也不算真切,现在看来,只见门户之上,黄金、白银、美玉、珍珠、水晶、琉璃等珍宝装饰,富丽堂皇,瑞气千条,耀人眼花。
与此同时,尸骨,血玉,经脉,内脏,也尽数镌刻其中,散发森然死气,一时间,这天门仙光肆意,一时间,魔焰滔天,一时间,生机盎然,一时间,死气丛生,只见无数奇珍异兽,仙神幻影,镌刻其上,不论是洪荒异种,还是寻常鸟兽,不论是长生仙人,还是偷生蝼蚁,无所不全。
如果说浮生镜中蕴含一方世界的话,那么这天门,才是真正的包罗万象,天、地、人、神、鬼周天五仙俱全,嬴、鳞、毛、羽、昆诸天五虫尽在,仅仅是站在这天门之前,都能感受到其中难以言喻的无边力量,难怪这么多年来,无数的修士都折损在这天门之前,果然不是没有原因的。
在场的众人之中,见过这道天门的不在少数,可是再一次看到那天门上丝毫不加隐藏的天道力量,众人还是震撼的说不出话来,好半晌,才见虚冶国师回过神来,看向虚懿真人说道,“师弟,如今天门在前,你们可以出手了。”
说完,便见虚冶国师身形一晃,却是后退数十丈,稍稍远离天门所在,寻了一朵祥云坐下,一副看客模样。
看到虚冶国师的动作,琅五真人也是一般无二,后退了数十丈,不过不同于虚冶国师的是,琅五真人坐下的同时,还将浮生镜祭在空中,只见镜光流转,落在那天门之上,分明是做好了打算,要在妙枝叩开天门的时候以浮生镜来探究天门之谜。
两位无上天师都这么做了,那十二位天师又怎么敢在原地逗留,也是纷纷后退,甚至比琅五真人和虚冶国师退的更多,而且看他们退去的方位,还在两人之后,分明是将两人当做挡箭牌的意思。
(本章完)
正文卷第九百七十九章妙枝叩天门
对于十二位天师的做法,琅五真人和虚冶国师倒是没有说什么,避死延生,本就是修士本能,他们修为不比两位无上天师,天门更是压在大衍修士身上数万年的一座大山,就连无上天师都不敢小觑,更不要说他们了,见状非但没有不喜,反倒是将身后之人护持的紧了几分,让他们也稍稍松了一口气。
见状,苏星玄也是后退了数十丈,随即盘腿坐下,身上的紫金八卦袍闪动光华,乾坤兑震尽显,化作伏羲八卦,演化天机,落在周围,清净无垢,胸中五气蒸腾,便见赤黄玄素青五色,袅袅如烟,往来循环不定,手中掐动印诀,手中大道三千挥动,便见云雾生成,无数上古篆文闪烁其间,散发无上威势。
看到这一幕,不论是正道修士,还是虚懿等人都是一愣,这苏星玄想要干什么,不是应该妙枝叩开天门,他好好看着就是了吗?现在这么大的动作,是想干什么?
很快,众人就知道苏星玄想要干什么了,只见随着苏星玄的动作,顶上三花摇曳绽放,馨香扑鼻,荡涤神魂,驱除心魔,呈三才之势围拱下,紫气萦绕,神芒纵横,直冲眉心,落在眉心中央,便见那眉心的一点银芒闪烁七彩光华,缓缓绽放,露出那方七彩琉璃一般的神目,散发出七彩豪光,将那天门笼罩。
看到这一幕,那十二个天师纷纷倒吸了一口凉气,就连虚冶国师和琅五真人都看了苏星玄好几眼,方才,琅五真人拿出浮生镜来一观天门之谜的时候,已经有不少人心下嘀咕,昆仑不愧是底蕴深厚,浮生镜一观天门,恐怖这一次琅五真人要收获良多了。
却不想,琅五真人只是用浮生镜一观天门,苏星玄可好,居然炼就了这么一只能够上看九天,下看九幽的无上神目,借助法器,和自己的神眼相看,那个更好,不言而喻,一时间,众人对苏星玄却是连连侧目,不知道羡慕还是嫉妒。
看到苏星玄眉心的神目,虚懿真人等也是微微一愣,随即便回过神来,毕竟苏星玄炼就神目的事情虽然不是人尽皆知的秘密,可是几人和他交手数次,这神目也不是没有见过,只是当初没有这么大的威力,如今都能一观天门之谜了,心下惊讶,却也只是惊讶罢了。
随着正道之人纷纷坐下,虚懿真人和那隐藏在黑雾之中的神秘人也分别寻了一处地方坐下,那妙枝却是一步一步,朝着天门走去。
看到这一幕,众人纷纷屏气凝神,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想要看看,那妙枝如何叩开天门,生怕自己错过了一丝一毫。
终于,妙枝走到了天门之前,看着眼前万丈之高的天门,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随即便见妙枝的身形一晃,化作三道,一着白衣,缨络垂珠翠,香环结宝明。乌云巧迭盘龙髻,绣带轻飘彩凤翎。碧玉纽,素罗袍,锦绒裙,金落索,眉如小月,眼似双星。玉面天生喜,朱唇一点红,净瓶甘露年年盛,斜插垂杨岁岁青。显化观音之象,眉眼含春,一眼看去,却是千面在身,令人沉沦。
一着红衣,血气弥漫,头戴宝冠、身披天衣、璎珞垂胸,面容悲苦而慈祥持锡杖持莲花,周身尽显刀光剑影,修罗夜叉,冤魂厉鬼遍地,衣衫之上,地狱厄境,令人望而却步,却是显化地藏之象,面目慈悲,却是以杀制恶。
一着杏黄僧袍,面目苍老,头上戴一顶毗卢方帽,猫睛石的宝顶光辉;身上穿一领锦绒褊衫,翡翠毛的金边晃亮。一对僧鞋攒八宝,一根拄杖嵌云星。满面皱痕,好似骊山老母;一双昏眼,却如东海龙君。口不关风因齿落,腰驼背屈为筋挛。风烛残年,却是昔年无音大师之象,堪称佛门本源之道,周身佛光闪烁,端是大德高僧。
这三尊法相,每一个都堪比元神自在的天师境界,只见三法相对视一眼,纷纷出手,那观音法相手中净瓶挥洒,弥漫朦胧,一个个风姿绰约的少女跳着舞蹈降临凡尘,霞莲托住纤纤玉足,步步摇摆间,虚空似有波纹激荡,辐射四周。万千姿态,万般动作,网络周天形态,直勾心底欲望。变化之中,却见本心不懂,那法相端是宝相庄严,慈悲净念,达到那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的之高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