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就没一点好?”
俞清又想了几秒:“外貌。”
这么一说又很浮于表面,又补充,“性格也还算可以。”
其实陈文正性格并没有特别好,很大男子主义,又特别强势,但勉强算一个优点吧,不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喜欢他啥。
难不成真就喜欢那张脸,可是长得好看的脸那么多,他不可能一直记挂着陈文正那张脸。
张勇靠在椅背上,夹着烟:“我家庭其实挺差的,爸妈一辈子都是农村人,没见过地铁,我媳妇儿是城里人,父母在体制里,从小没吃过苦,我们刚在一起的时候真的很开心,每天只管谈恋爱,看电影,结婚阻力也大,突破重重阻挠,我们好不容易结婚了,第一年还好,后来发现共同话题越来越少,她不懂我的行业,怪我加班多,我不懂她的埋怨,我在为这个家打拼,我爱看战争片,她爱看剧……嘴里闹得更凶,还好来出差了,不然我们最近得去民政局。”
他叹了口气,继续,“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不会选择高攀,门当户对真的太重要了,学历决定了共同话题,家庭决定了生活习惯,工作决定了未来道路,缺一不可。”
张勇谈起自己的事滔滔不绝。
俞清倒是没想那么多,现下一听,头脑发昏,张勇的言外之意他听得懂。
算了,他想。
就这样吧,反正他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陈文正就是他心底的一根倒刺,不影响他的日常生活,想起来就隐隐刺痛。
张勇认为相差太大不要在一起,朱源也说过谈恋爱可以过日子不行。
社会规则如此,种种都告诉他,此路不通,他又不是毛头小孩,可以随心所欲。
俞清点头:“谢谢你,勇哥,我明白了。”
“哪的话。”张勇抖掉烟灰,“我也是憋着没处说,正好发泄下,不过,你年纪还小,没必要到谈婚论嫁,再玩几年也行。”
俞清摇头:“算了,没时间,等明年项目稳定了再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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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上海已经是十月份,温度总算低于30°,夏秋之际,流感横行,办公室不少人都感冒,俞清也未能幸免。
他早晨起来的时候,脑袋灌了铅,喉咙哑得说不出话,喝了一大杯温开水,头还是昏得厉害,但今天还有几个会。
整个人蔫蔫的,薛原看他脸色苍白:“老板,我看你脸色很差。”
俞清拧开保温杯,喝了一大口温水,但并不能有缓解,喉咙刺刺的疼。
“没事,还有两天周末,等周末再说吧。”
薛原看了他一眼,总觉得老板从东南亚回来以后看起来更加瘦,病殃殃的,感觉风一吹就倒。
薛原没再说什么,发动了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