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名字寓意一样,四散的光芒笼罩着最中心的孩子。孩子睡在大海里,像海孕育出这个孩子一样。他是个男孩儿,小腿胖成了小藕节。眼睛很大,眼皮褶皱很深,小孩在笑,大眼睛眯成了月牙儿。
这个眼型……好眼熟啊。
姜翘忍不住上前,仔细观察这幅画。
不是她的错觉,是真的很眼熟。
很像……对,很像迟南夏。
姜翘下意识地往男生离开的方向看过去,他刚刚就是在看这副画吧。
……
姜翘就算是再不懂也该懂了——
秦北就是迟南夏的母亲。
—
秦北是迟南夏的母亲,那她为什么从来没有在迟南夏身边出现过?
姜翘舔了舔嘴角,忍不住后退几步,去看楼下的迟南夏。
男生站在台柱那儿,鸦黑的睫毛低垂,在鼻梁处落下一片阴影。
身侧是那副江滩风景画作。
他静静地看着画作一点,侧脸线条流畅,姜翘莫名屏住呼吸。
他在看什么?
那么多年他一个人长大,秦北为什么不在他身边?
姜翘好不容易知道了秦北是谁,收获了一个疑惑结出的种子,却马上有更多的疑惑腾地而起。
她为什么会缺席了迟南夏的成长?
是工作太忙?但是刚刚那一对鉴赏家模样的人说秦北已经隐退了很久了。
是不喜欢迟南夏?可是那副《光·新生》画里分明弥漫着满满对迟南夏的爱,任谁都可以看得出秦北对新生儿的期待。
可她一次都没有在迟南夏身边见过秦北……
她发愣的时候,迟南夏已经看完了画作,侧过身子,就看见姜翘趴在二楼栏杆上,也不看画展了,只直愣愣地盯着他。
和姜翘对视片刻,差不多几秒后,女孩儿恍然大悟地回了神,有些不好意思地冲他一笑。
女孩儿的笑很清甜,眼睑弯起,眼尾自然的向上抬。
看到她的笑,迟南夏的心情才莫名好了些。
秦北于他而言,是一柄钝刀。她怀着满心期待,用最好的迎接他的到来,却也在她生下他后,一日日消失的灵感里歇斯底里。
他无法理解他对秦北的感情。
——混乱的一片。
秦北的经纪人很久之前就把门票寄给他了,但是他一直没有下定决定要来。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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