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若兰道:“好!我告诉你,姊姊的清白受到了沾污……”
杨梦寰突然仰天大笑,历久不绝。
朱若兰一皱眉头,道:“你笑什么?”
杨梦寰道:“我笑姊姊才慧过人,怎会如此多虑!”
朱若兰缓缓说道:“你在说什么?”
杨梦寰道:“武林中人,处境复杂,岂能和世俗中人一般,姊姊受伤晕迷,被那和尚劫持,实非得已,古往今来,似此等事普通的很,姊姊又何必放在心上呢?远的不去说它,琳妹妹、赵姑娘,都曾有过这等遭遇。”
朱若兰轻轻叹息一声,道:“糊涂的兄弟,我的遭遇,和她们大不相同了……”
一整脸色,缓缓接道:“当今之世,你该是我最为亲近的一位男人,说我们之情如姊弟也好,说我们是一对情侣也好,那都不能算错,但我们几年的交往中。一直清清白白……”
杨梦寰接道:“姊姊说的不错,小弟心中一直藏有了几句肝胆之言,不敢轻易出口,生恐冒读了姊姊。”
朱若兰耸了耸柳眉儿,道:“什么事?”
杨梦寰道:“我不知琳妹妹是否对姊姊讲过,她们许下的心愿,也是我藏在心中的隐秘。”
朱若兰道:“什么事,你说吧!”
杨梦寰道:“这些年来,不但小弟处处得姊姊的呵护照顾,琳妹妹和瑶红,都得了姊姊很大的帮助,如不是姊姊多方相扶,我们三个,那里会有今日,因此,不特小弟心中感激不尽,就是她们两位亦是念念难忘,而且是出自衷诚,因此,小弟和他们成婚之日,她们都不肯身居正位,而以偏房自居,姊姊见过她们替你布置的闺房,当可知小弟之言非虚了。”
朱若兰道:“荒天下大唐的事……”
杨梦寰微微一笑,接道:“不管如何,她们的用心,都是出自一片至诚,而小弟心中也有着一个想法。”
朱若兰道:“什么想法?哼!你也和她们一般荒唐。”
杨梦寰心中暗暗付道:不论她清自是否真的受了沾污,但她心理上这份打击太大了,此时此刻,我如不挺身而出,动之以情,只怕她决难再活下去……。
心中念转,口中却接道:“姊姊可知,我们婚后数年,一直未有过夫妇生活么?这都是为了姊姊之故……”
偷眼望去,朱若兰脸上不见怒意,才接口说道:“她们说直等姊姊回心转意,肯和我们生活在一起时,她们才有快乐。”
朱若兰道:“嗯!你也这样想,是么?”
杨梦寰道:“小弟虽不敢形诸口舌,但内心的渴望之情,决不在她们之下。”
朱若兰道:“杨梦寰,你想娶好多妻子啊!看来是多多益善了。”
杨梦寰道:“这些年来,姊姊对我知之甚深,小弟是否好色之人呢?”
朱若兰道:“你虽不好色,但却贪得无厌。”
杨梦寰道:“对霞琳和瑶红,小弟是责无旁贷,对姊姊小弟是敬爱有加。”
朱若兰道:“你现在也学得会讲话了。”
杨梦寰正色道:“小弟是情出至诚,言由衷发。”
朱若兰道:“你现在说不觉着太晚一些了么?”
杨梦寰道:“小弟对姊姊敬爱并重,地老天荒,此情不变,再晚二十年,也是一样。”
朱若兰仰起脸来,长长叹息一声,道:“你的一番盛情,姊姊心领了,不过,这是不可能的事。”
杨梦寰心中暗道:无论如何,也要把她说动才成。
黯然叹息一声,接道:“姊姊难道对小弟,毫无一点情意么?”
朱若兰摇摇头,道:“不要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