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的很漂亮,楚楚动人,尤其是刚头部受了重创,脸色是病态的苍白,平添了几分我见犹怜。
“薛妄,我好像做了一场好长好长的噩梦啊,”她哭的动静不大,猫儿一样呜咽,却好似万千委屈一起倾泻,“我梦见云念念回来了,你不要我了,你要和她结婚。我们不是发过誓吗,除了生死,没有什么能将我们分开。”
沈辞放下手里的书。
他起身,走到洛知简身边,“你叫我什么?”
女人瑟缩了下,像是经常被家暴生出的条件反射。
那两个女人看得懂洛知简这个动作的含义,对视一眼,眼神有同情,也有自怜自艾。
“薛妄。。。”洛知简哭的更伤心了,“你别生气好不好?我只是做梦,我只是害怕。爸妈和姐姐都不在了,我只有你了啊,我的一切都可以给你,我只要你的爱,不行吗?”
沈辞静默的站在床边,把洛知简的每一处细微的神情、动作都收入眼底。
洛知简哭的好像要背过气去,良久,她怯怯的仰起头,张开双臂,“薛妄,抱抱我,求你抱抱我。”
沈辞依旧一动不动的站着,俯视她。
洛知简好似忍无可忍,想要从床上起来,投入男人怀里。
她只起来了一瞬,然后从床上摔落,上半身重重的砸在地上,双腿却不听使唤的搭在床上。
沈辞只是后退了一步。
“求你。。。带我去看医生吧薛妄,”女人伏在地上,一点点的向着他的方向爬,双腿不能动,只能用手肘撑着地面移动,她爬到他脚下,仰面乞求,“你知道的,我只有你一个你男人,我不会跑的,我也没地方跑。求你把我治好,我会听话的。”
沈辞终于确信,脑部受伤后,洛知简的记忆回到了三年前。
洛知书刚死,她的腿刚残废。
那时候的洛知简,就是薛妄这个凤凰男身边的菟丝花。
他终于蹲下身,把洛知简抱起来,搂在怀里。
女人在发抖。
是因为难以抑制的恶心,沈辞没看到她的神情,误以为是洛知简得到男人恩赐的爱意后的激动。
他温声说,“我把你带到这里,就是为了治好你。知简,你不是想和我长相厮守吗?那你这辈子都生活在这里,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