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修谦目光却是划过一身红装的女子,而后跪地道:“父皇,是儿臣。”
“朕的好儿子,快起快起!”宴正清一手拍着他肩膀,再往外看,正见御林军扣着吝惟跪着。
而他的另一个好儿子,正玄衣立在其后。
宴正清的目光有些游移,他不知该怎么开口。
而且今日,本是他的大婚。
吝惟眼神仍是忿忿,有些疯狂。
他突然开始狂笑不止,像是偏生要将众人的目光都撕扯过去。
宴朝冷冷看他:“又要如何?”
“不如何。”他道,“技不如人,我认了,可你这个外甥,我也认了。”
他声音不小,几乎是不费力气就把话题重新拉回。
现下所有人都聚在一处,目光敢或不敢,都往那殿门口的帝王身上飘去。
是啊,这个问题,之前离开的贺神医并没有解决。
七殿下是七殿下,可七殿下,又出自于谁的肚子?
如今这么多双耳朵在,吝惟不怕,起码,他一点都不怕现在会死。
因为杀了他,就表示是他宴正清做贼心虚。
他就是要逼他承认,逼这个帝王承认自己的无耻。
他已经看见帝王青白的唇,他就要赢了。
“你这么想知道,好,我亲自来告诉你。”
声音来自于御座之侧,凤首珠钗的女子,亓明蕙。
她没有一并往前边去,她仍旧站在阶台正中,高高在上地看下。
今日会走到这一步,是她没有想到的。
原本她以为,替吝祎好生超度了,她的女儿病也好了,一切便就过去。
可是大师说得没错啊,果报还自受。
终究是要有人去还的。
她的女儿已经苦了这么多年,如果今日必要有一个了断,就只能是她一个人。
那黄袍之人,不会予她怜悯。
她复看了一眼下边抬头望向自己的女儿——
那就,权当为了她吧。
是从母后开口的那一瞬间起,宴雅琪便知道,她已经做好了决定。
宴朝也知道。
那是一个母亲的眼神,她在给宴雅琪,挣一个未来。
“母后!”宴雅琪出声。
“雅琪,有些话,不适合孩子们听。不过你是聪明的,听了,便就听了吧。”亓明蕙闭了闭眼,这次,却只是看着宴正清,“陛下,是臣妾骗了你。”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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