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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万的小心,还是会有疏忽的时候,燕京城里连着下了两日的雨,雨水倒灌进回廊里,江黎在屋子里呆闷了,出来看看,没走稳,摔了一跤。
这一跤摔的不轻,当场昏了过去。
谢云舟是在半个时辰后得知消息的,他疯一样赶回将军府,随行的还有常太医。
路上,常太医还在宽慰他,“将军放心,夫人怀孕已有三个月,腹中胎儿会无恙的。”
谢云舟亲眼看不到人怎么可能放心,他心一直揪着,骑马的速度也快很多,常太医鲜少坐马,这次是因事急才同谢云舟乘的一骑。
腰差点给颠散,想说慢点,但见谢云舟冷着一张脸,抿抿唇,又把话咽了回去。
将军府门口一直有人等着,见他们来急忙迎了上来,谢云舟从马背上跳下,又扶常太医下马,问道:“夫人怎么样了?”
下人道:“刚醒过来。”
能醒过来说明问题不大,谢云舟险些要停跳的心总算好了些,他大步朝前走,命令人扶着常太医。
房门前跪着一地的人,金珠银珠跪在最前面,见谢云舟走过来,低头道:“将军是奴婢们没照顾好小姐,都是奴婢们的错。”
谢云舟无心理会,抬脚进了门。
江黎刚醒,气息还是很弱,见到谢云舟后,主动伸出了手,“夫君。”
谢云舟一把握住她,“怎么样?哪里痛?”
江黎摇头:“无碍,不痛。”
她脸色苍白如纸,一看便很不好,谢云舟执起她的手凑到唇边亲了亲,“哪里痛要告诉我。”
“真无碍。”江黎看了眼门外,“夫人让他们起来吧,是我自己不小心,同他们没关系。”
江黎是个好主母,对小人一向都好,金珠银珠听到她的话后,隔着门泪眼汪汪道:“是奴婢们的错,请将军重罚。”
谢云舟冷着一张脸,道:“确实是你们的错。”
江黎悄悄扯了扯他的袖子,柔声道:“夫君。”
谢云舟脸色微变,“还不起来。”
众人听后纷纷站起,金珠银珠抹着眼泪走进来,方才她们真是吓死了,江黎倒地时她们一个在里间拿披风,一个去端参汤,都不在江黎身侧。
听到声音,银珠匆匆跑出来,看到躺在地上的江黎,她死的心都有了。
“常太医如何?”银珠哽咽问道。
常太医细细诊完脉,淡声道:“无大碍。”
言罢,一阵阵长吁声传来,若是夫人出了事,怕是将军府里没一个人能好过。
谢云舟问道:“当真无碍?”
常太医道:“夫人和腹中胎儿都无碍。”
“那为何会晕厥?”
“大抵是气虚体弱所致。”
随后常太医开了方子,让金珠去抓药,并叮嘱,夫人有孕在身,饮食上要格外注意。
金珠拿着方子离开,少倾后,常太医也离开。
房间内只剩江黎与谢云舟,谢云舟把人紧紧揽在怀里,颤着声音道:“阿黎,你一定要好好的。”
江黎知晓吓到他了,安抚说:“夫君放心,我真无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