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永强说得戴盈连头都不敢抬,季思思听得像是有人帮她出头了一样,还有点感动,一点没把赵永强最开始对她的重话往心里去。
幸好赵永强还有点理智,没在教室里继续骂人,停下了。只是他看了看一团狼藉的桌面,深呼吸了几次还是火大地不行。
把桌上一叠废了的试卷丢到戴盈桌上,一厚沓纸呼啦一下散开,棕棕白白的卷面上密密麻麻的全是字。
戴、盈。
我不管你是手抄还是复印,今天中午前还一份新的给我。
他咬牙切齿地重音:干净的,人能看得懂的,明白吗?
这些试卷老师不收,上午继续做新的,下午统一讲解自行批改。
距离现在六个小时,他也是讲道理的。
戴盈看着地上不吭声,深深吸气呼气吸气呼气,手抖个不停,感觉自己的脸都丢尽了。
她把怨毒的目光投向季思思,却发现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和赵永强一起不见了,书包也谨慎地锁进柜子里。
小贱人!害人精!她一定要她好看,给她等着。
没人关心她是怎么想的,赵永强和管理员汇报后,从柜子里取了换洗用品,去男淋浴室清理。耽误了这么半天,咖啡流了半身,都快被体温烘干。
体育课汗多,尤其男生稍长一点的课间都闲不住要去打球,学校就设计了各年级男女浴室。
但进出管理严格还要过安检,严禁带入一切电子设备。
淋浴的温水冲在他身上,被泼到的皮肤居然又有点痛,还有点红肿,真被烫伤了。
不过他皮肤黑也看不太出来,要是真泼到季思思那身细皮嫩肉上就悬了。
他想到这里眉头一皱,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想到季思思那个没用的,结果她一点都不禁念叨,下一刻声音就出现在门外。
赵永强,你在不在?
声音靡丽地和她长相一样,普通问个话都像在勾引。
他刚好洗到下半身,眼看那玩意儿就在手里精神起来。
操。
干嘛?他半晌无语地说。
我来和你说抱歉。
季思思站在门外,这个点大家都被拘在教室,淋浴室和洗手间是分开的,管理员在监控室吹空调,这边一个人也没有。
她隔着门大声说话也不会有第三个人听见,但她的声音还是低低的。
赵永强调了冷水好不容易把东西浇下去。他对在这种公共场所手淫没有一点兴趣,主要是不知道多少男的对脚下这块地射过。
他高一起就见过好几个不讲究的,从此进来都穿着拖鞋。
然而季思思的声音缥缥缈缈地一入耳,想到她现在可能脸带红晕的那个样子,旗又升起来了。
赵永强早就知道自己没有节操这种东西,人的下限更是掉得快,但难道今天真的要在这里搞一发才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