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老头干瘪的嘴唇动了动,想到棋圣掷向他的白棋。
若非老板出手,他会死在白棋下。
但老板出手,为的不过是逼迫他说出真相,可恶程度比棋圣更甚。他是如她们所愿对付棋圣,还是……?
不等袁老头思考出结果,“吐真言”发生作用,他压根没得选,只能讲真话:“是……”
程时晋继续问:“文奉远呢?”
袁老头:“文奉远将白塔核心给棋圣,就被棋圣赶出去。”
此时此刻,棋圣被所有人注视。
棋圣面无表情地:“不是!”怒视程时晋和袁老头,“休要污蔑我!”
“对!”文奉远大喊,“袁老头别乱说,分明是你搬出棋圣作幌子恐吓我,威胁我帮助你逼迫袁英杰让出身份给袁恩寿!棋圣与这件事无关!你把棋圣扯进来,亏你还是棋圣的小舅舅!”
真相不重要,没人在乎。
被棋圣诬蔑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他领了棋圣的人情,棋圣必然补偿他。
一口咬定袁老头当着所有人的面撒谎,文奉远质问程时晋:“你联合袁老头朝棋圣泼脏水!说,你来学宫有何企图?”
从地上爬起来的袁书生同样巴望着攀上棋圣,张开嘴颠倒黑白:“我一直跟袁老头、袁恩寿在一起,他们用棋圣逼迫文先生听话,我看得清楚!棋圣是被冤枉的,袁老头的算计棋圣不知道!”
“真的吗?”
“谁撒谎了?”
“总之不是棋圣!”
“喂!袁恩寿,你给说说,谁才是对的?”
名字被提及,袁恩寿毫无反应,仿佛一座静止的雕像。
且说袁老头发现大家更信任棋圣,马上见风使舵:“我讲错了!”
他不会忘记程时晋当众审问他并毁掉他的文气:“确实是我威胁文奉远,让文奉远跟白塔上的英杰说话!不过,我没让文奉远用棋圣的声音跟英杰说话!”
得到脑海中声音的指点,棋圣难过地望着袁英杰:“表侄女,我知道你对我有怨,可是你从来不跟我说你在袁家的处境,我如何帮你?”
“八成是跟程时晋混在一起,学坏了。”学宫众人指指点点道。
“女人就是拎不清!袁家欺负她又不是棋圣欺负她,她诬蔑棋圣干嘛?”
“瞧瞧这两个读书的女人,一个赛一个不孝,一个赛一个叛逆狂妄,以后谁还敢让女人读书?”
韩纯熙不相信袁英杰会诬蔑棋圣,大声说:“我亲眼看到棋圣和袁家人离开!棋圣就算不是逼迫英杰让出身份的人,他也知道袁家的图谋!”
无人听她说话。
丫鬟拉住她的手,对她摇摇头。
吐露了一切真相却没有得到想象中的美好结果,袁英杰望着撒谎的棋圣,望着听信棋圣的文奉远、袁老头、学宫众人,听着他们的话,忽然笑了。
“哈哈哈!”
指着这些人,她笑得极大声,笑得眼泪流下:
“你们,哈哈哈……
“枉你们读了那么多书,基本的判断能力都没有!
“哈哈哈,你们会写字作诗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