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
“不嫌弃,上辈子你就是这样,这辈子完全在我预料之中,”巴蒂的神色缓和了一些,“你没有像以前那样迁怒我,这已经是你的成长了,我很开心。”
阿洛偷偷扬起一个笑容,她就知道巴蒂总会让着她的,嘿嘿!
但是她又想到,现在离考试只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了,课余时间全都他们被用来复习了,每当她上床睡觉时,总觉得脑子里好像灌满了学过的东西,根本就睡不着,而当她入睡以后,在大多数夜晚里,她那过度紧张的大脑所显现出来的,都是些傻乎乎的关于考试的梦。
上辈子这个时候,她因为怀着孩子而痛苦的承受孕吐和反胃,导致对考试都有些心不在焉,她觉察到自己大脑的一部分在她想到孩子时感到很内疚,对丈夫的内疚,所以它会想方设法的提醒她,多关注巴蒂。
“亲爱的,”晚上在礼堂吃饭时,阿洛对他撒了个娇,“我们能得到魁地奇杯吗?”
巴蒂表情僵硬了片刻,但他很快就让自己的表情平静下来,语气淡淡的说,“肯定会的。”
“我的意思是,我们赢了一场,输了一场,如果下个星期六再输给斯莱特林——”
巴蒂恨不得一头扎进盘子里,上辈子他跟她第一次发生关系后,他兴奋极了,那天的比赛有如神助,所以他自己就投进了十个球,为拉文克劳赢得了魁地奇杯,但是这辈子,他调整了队伍,并且大概是他真实年纪很大的原因,他变得很谨慎、稳重,颇有些束手束脚,失去了年轻人的锐气,所以比赛输了,而他们必须赢得下一次比赛,才能给毕业之年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
阿洛照旧拿了脆脆的炸土豆条,然后加盐,用番茄酱把它们淹没,巴蒂本想吃点羊排和烤蔬菜,但后来决定也吃点土豆,他刚把吃的放进盘子里,她就张开了手。
阿洛把肉汁浇在烤土豆上,又拿了两个羊排,去掉两根长长的肋骨,她仔仔细细的把小羊排切好,就像照顾小巴蒂那样,整整齐齐的码进丈夫的盘子里。
她眨了眨眼睛,“巴蒂,吃呀。”
她用两个手指,食指和中指,依次轻叩他的盘子,示意他吃饭,这让巴蒂想吻她,所以他又低下了头。
上辈子,她总会端来切好的苹果馅饼,再把两个大咖啡壶带进书房,他的手边放着一杯冷咖啡,还有一个很大的玻璃盘子,盘子上放着一个未切开的像给儿子吃的摇摇晃晃的黑加仑布丁,每当她走动时,它就会晃动。
阿洛一看他的动作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于是伸手挠了挠他的下巴,迫使他抬头,然后举起叉子,旁若无人的把羊排喂进他嘴里。
海伦&丹尼:……校规应该禁止在礼堂喂饭!
拉文克劳对斯莱特林的比赛将在五月的最后一个周末举行,这是魁地奇赛季的决赛,上一场比赛他们输给了赫奇帕奇,所以其他队员都不敢指望能打赢比赛,但巴蒂好像产生了一种从来没有过的乐观情绪。
“我的意思是,不可能更糟糕了,对不对?”比赛这天早上吃早饭时,阿洛严肃的说,“对自己有点儿信心,亲爱的,如果不是今天天气没有雨,我很愿意再吻一次你的发顶。”
她把切了薄薄的番茄片,放在面包片上,加上两层火腿,然后是煎蛋、熏咸肉、一小勺番茄酱,最后把另一片涂了黄油的面包片放在上面压平。
“这是给你的,甜心。”她说完,用盘子递给巴蒂三明治,又把一碗粥推了过去,开始吃手里剩下的番茄。
巴蒂想,这里面装着傻瓜都不会称为友谊的东西,这是爱。
“你知道,”又过了一阵,当阿洛目送他和队员准备离开时,她说道,“马上就要毕业了,别担心有的没的,我相信你会干得更漂亮,但就算不能,也不重要,我现在只担心你还记不记得咱们的房子是怎么建的,希望你能把它弄得一模一样,我真的非常非常喜欢它。”
说完,阿洛踮起脚尖,给了他三个吻,一个在额头,两个在脸颊两侧,然后她又俯下身去,帮他整理马上就要换掉的校袍。
“祝你好运,亲爱的,我保证,我会一直看着你,当你看我的时候,就会跟我对视。”
巴蒂飘飘乎乎的走了,像踩着云彩一样,脚步虚浮,其他球员都信心大增,他们认为,队长现在的状态就像喝了福灵剂!
等阿洛随着异常兴奋的人群走向球场时,海伦还在喋喋不休的控诉她太过重色轻友。
“可是我觉得你们不是也难舍难分吗?”阿洛不怀好意的说,“圣诞之后你们就开始约会了,帕迪芙夫人茶馆的胖天使好看吗?接吻的同学多不多?丹尼有没有主动吻你?”
海伦哽了一下,丹尼大声嚷嚷起来,“阿洛,别欺负她,你变坏了,你明明知道她脸皮薄,我们可不像你和巴蒂,整天在休息室和礼堂秀恩爱,下次建议你们去图书馆,我想看看平斯夫人会不会变成一只秃鹰啄你!”
阿洛的脸皮变得很厚,毕竟她不是真的小孩子了,于是用邪恶的眼神打量着丹尼,看得他浑身发毛。
“你想干嘛?”他警惕的说。
“某人还记不记得,六年级跟我打赌,”阿洛慢吞吞的说,欣赏着丹尼被雷劈了一样的表情,“你当上解咒员之后第一个月的薪水哦,它归我咯!哎呀,让我想想…买什么东西好呢?毕竟解咒员很挣钱的嘛…”
他们在看台最高处找到了三个座位,今天晴朗无云,再也找不出比这更好的天气了,阿洛把望远镜挂在脖子上,又从自己施了无痕伸展咒的小包里掏出来一条巨大的横幅,自己拿着一头,又强迫垂头丧气的丹尼拿着另一头,展开了横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