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知去哪一科,不能正常说话,或不记得为何事而来,我们的接待员愿意帮忙。」
一个脸色疲惫的男巫紧紧抓着女儿的脚脖子,她那件连裤衫背部长出来的一对大羽毛翅膀在他脑袋旁边拍打着。
“五楼,”女巫问都没问就厌倦的说,那男子举着女儿从旁边的双扇门走了出去,像举着一个奇特的气球,“下一个!”
阿洛走到桌前。
“你好,我来找实习治疗师海伦·杜邦,我不知道她在哪个科室,请问——”
“海伦·杜邦?”女巫思索了片刻,“哦,五楼,她在魔咒伤害科实习。”
“谢谢。”阿洛说完,穿过双扇门,走上一条狭窄的走廊,两边墙上挂着著名治疗师的肖像,装有蜡烛的水晶泡泡飘在天花板上,看上去像巨大的肥皂泡,各个门口有穿绿袍的巫师进进出出,有一扇门里飘出一股黄色的臭气,不时听到隐隐的哀号声。
她登上楼梯,走到五楼魔咒伤害科,右边第一个上锁的病房门上写着永久性精神损伤,底下一张铜框镶嵌的卡片上有手写的字样:主治疗师:希波克拉底·哈维;实习治疗师:海伦·杜邦。
阿洛通过门上的玻璃往里看,但床上都拉着帘子,她什么也看不到,正在这时,有个人拍了拍她的肩膀。
“阿洛。”
听到这个声音,她心里五味杂陈,转过头时,就看到阿尔法德正在笑吟吟的看着自己。
“阿尔。”
“最近好吗?”阿尔法德仔细打量她的脸色,发现她好像又瘦了一些,不免有些担忧,“我听说你毕业后跟克劳奇结婚了,很抱歉——他对你好吗?”
“很好,”阿洛对他露出一个微笑,她的心情已经平静下来了,“阿尔,你怎么会来这里?”
“噢,沃尔又怀孕了,奥莱恩最近比较忙,我陪她来圣芒戈体检,”阿尔法德听了她的话,神色有些黯然,“她在六楼跟治疗师谈话呢,所以我就到处走走。”
“你一定会成为一个很好的父亲,”阿洛勉强笑着说,“你还不结婚,等什么呢?”
“等我忘却许多往事。”阿尔说这句话时,看到她脸红了。
“我想你很快就会忘记的…”
“我希望永远不忘。”
阿洛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她其实很想劝劝阿尔不要沉迷于他们之间的过往,毕竟那些都已经是过去式了,她的婚姻幸福美满,就算父亲跟自己断绝了来往,让这段婚姻蒙上了一层不祥的阴影,但她确定巴蒂就是她的一生挚爱,再没有一个男人能像他那样,坚定的守护自己那么多年,虽然,某些时候他的手段过于激烈,让她都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倾向。
不过除了那次他失控强迫自己,其他时候,巴蒂都是个完美的丈夫,他的温柔和深情隐藏在严肃的面具之下,所以其他人很难发现他心中燃烧着一团关于爱的炽热火焰。